“还是太年轻了。保住秘密。落落永生安全。还有,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过我不是一个恶魔,别忘了,我是……摄青鬼。”
晔华拍了拍林烊的肩膀站起身子,抬头看了一眼住院部的窗户,将衣领抚平,优雅地走了回去。
晔华离开以后,那股强大的让人透不过气的威压也就跟着消失了。
没有了紧张的气氛,满身是汗的林烊被冬天的冷风侵袭了几遍,瞬间感觉到凄冷了许多。
他也不管地上有多冰冷,也不管衣服上有多少灰尘,他满脑子都是晔华那张恐怖的面孔和落落天真烂漫的笑容。
这两张脸相互交替旋转着,转得他头昏脑涨。
晔华隐藏的这么深,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一个女人的画像就会让他不惜暴露自己的本性?
那个女人又是何人,照片是怎么出现在他身上的?
思前想后,林烊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各种乱七八糟的线索都蔓延了出来,朝着他缠绕过来。
“哎哟~小道长就这么躺在地上啊?啧啧啧……这么脏不说,这天还这么冷。
我这做鬼的都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小道长就真的不怕生病吗?”
高跟鞋“哒哒”有节奏的靠近了林烊,最后停在了林烊的身旁。
一只戴了黑色蕾丝贵族手套的手抚摸上了林烊红肿的脸,黑色皮衣裹住晔萱姣好的身材,和以往一样,遮盖不住她一身的妖媚之气。
林烊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晔萱已经张开腿横跨坐在了林烊小腹的位置。
也许因为是鬼的原因,林烊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重量。
他想把晔萱从自己的身体推开,可是自己的四肢已经动不了了。
被晔华又打又扔的,加上躺在地上那么久,肌肉已经僵住了。
“哎哟~小道长的腹肌这么结实啊!隔着这么厚的衣服奴家都摸出来了。
要不你把那个夏落落小姑娘给丢了吧,让奴家住进你的心里,怎么样?”
纤细的手指顺腹部一点一点向上抚摸,最后停留在了林烊的左胸口处,用食指画着一圈一圈的圈圈。
“孽障!给我起开!”林烊绷着脸怒呵道。
“干嘛呀~干嘛凶奴家啊?”晔萱娇嗔一声,妖娆入骨。
“明明都不能动了,还这么凶。奴家可是来替你疗伤的,要温柔一点才行。”
晔萱扭着身子从林烊的身上爬了起来,她对着林烊的脸吹了一口气。
然后当着林烊的面把手指伸进了乳沟里,掏出了那颗绿色的玉石。
林烊知道那玉石的功效。
怎么了这是,反派给他疗伤,唱的哪出戏?
“你要给我疗伤?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不想直接挖了我的心,锁了我的魂魄了。
你和钦月不是一直盯着鬼胎的魂魄不放手吗?何必多此一举救我。”
林烊撇过头,不去看她的那张讨人厌的脸。
“来都来了,难不成还要骗你吗?你若是废了,该多可惜多冤枉啊。晔华因为一己之私就把无辜的人伤成这样,真的不应该啊!唉……”
晔萱叹了一口气,“他本就是无情之人,现在变得有情才是奇怪,他终究只是他。”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我不关心他的事情,也更不欢迎你!滚!”
林烊即使脸上的伤疼得厉害,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烦闷愤怒的心情。
他输给晔华这样的人物就算了,关键身为一个道士,竟然被一只女鬼给占了便宜,一直在身边说个不停,扰乱心绪不宁,差点吐血。
“你别胡思乱想了,现在给奴家平心静气。若是不放心的话,待会伤势好了,再把奴家捉了都是可以的。呵呵……”
晔萱拍了拍林烊气红了的脸,笑得花枝招展。
“你……”林烊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因为这一刻,他的心底突然很期望晔萱治好他的伤势。
他只有痊愈了才可以有力量保护落落,才可以去查明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现在满腹疑论不知道怎么处理,拖着这副身子俨然不行。
晔华如果接近司灼真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司灼和他继续在一起的。
如果不分开,那就强行断!
摄青鬼就是摄青鬼,即使有了家庭也更改不了他的残暴不仁的本性!
晔萱看见林烊突然闭上了眼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禁掩唇大笑起来。
“说真的,你这个小道长可真有意思。要不这样吧,奴家把你治好了,你跟着奴家走吧!怎么样?”
“……”林烊合眸依旧不说话。
晔萱见林烊双眸紧闭,软硬不吃的态度也就放弃了调戏。
她双腿合并跪坐在林烊的身旁,法力催动着手里的玉石,从林烊的脸部伤势开始治疗起来。
林烊不愿意看见晔萱,更不愿意和她这种作恶多端的恶鬼有过多的接触。
可是明显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消失后,他才肯定晔萱是真的要救他不是害他。
“为什么要救我?”
林烊轻启唇瓣,天气太冷,说话的时候还可以看见呼出来的热气。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奴家有什么理由不帮小道长呢?”
晔萱红唇微扬,理所应当地回答道。
“正邪不两立,你我之间何来朋友之说?”林烊不懂晔萱的意思。
“呵呵呵……”晔萱轻笑,“真是一位固执耿直的小道长啊!奴家跟你讲讲故事听。反正这儿僻静幽远,疗伤也还有好一会呢!”
林烊默不作答,似乎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