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好像白天的部分一眨眼就结束了,黑夜那么漫长,又那么短暂。
日子接连过去了两天,司灼已经康复了,医生终于同意了签字允许她办理出院手续了。
这天上午收拾好全部东西后,司灼和晔华拎着东西来到了楼上林烊的病房。
落落趴在床边睡着了,林烊正睁着眼睛看着落落,表情淡漠。
“师父!你醒了!”
司灼一推门就看见林烊眨巴着眼睛看了过来,惊喜地喊了出来。
落落猛然抬起了头,脸上还粘着头发,模样憔悴了许多。
但是一抬眸就看见林烊醒了,瞬间笑了出来,“醒了!终于醒了!太好,你终于醒了!”
说着,落落张开双手就要去拥抱住林烊,可是还没碰到林烊呢,一只插着针管的手就挡在了她的身前。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林烊眼神清澈见底,表情有些不悦。
手掌挡住了落落的动作,迷茫地看着他们几个,似乎不知所措。
落落察觉自己失态了,就收回了动作。
生怕林烊知道她还对他恋恋不舍,故意装作冷冷地模样讽刺道:“人模狗样,蹬鼻子上脸的,装什么装啊!”
“你我素不相识,何须出口伤人?”
林烊瞪大了眼睛,愠怒道。
他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一些,脸色苍白。
“落落!”
司灼上前把落落拉开,她察觉出来了林烊不对劲,可是又不敢肯定是不是。
她凑到了床前,指着自己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认得我是谁吗?”
林烊依旧蹙眉,果断地回答道:“不曾认得姑娘。”
“落落,可以喊医生来了。他,好像不记得我们了。”
司灼的心悬了起来,害怕什么来什么。
她和林烊之间有秘密的,她进屋开始就和他对眼神了,可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那个迷茫的眼神,只有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遇见过!
“不……不会吧?”
落落的脸上也写满了错愕。
她一步三回头,忐忑不安地出了病房将医生都喊了过来。
由于这次事件严重,司灼不得不把长平道长和珺之也喊了过来。
毕竟长平道长是林烊唯一的亲人了,而珺之也是林烊同师门一直钦佩尊敬的人,他们有理由知道现在的情况。
医生给林烊做完检查以后,研究了整整大半天才把结果给提交了出来。
那些专业术语司灼并不了解,唯一明白的就是林烊的失忆很突然。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脑内海绵体供血不足,也许是病人本身受了刺激,选择了失去这段记忆……
总之,林烊就是把他们都忘记了。
长平道长还是老样子,清瘦清瘦的,即使这么冷的冬季,穿的也不过一件单薄的单衣和外套,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意味。
“烊儿啊!为师跟你说说他们的事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