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慢点儿!疼死了。”
落落歪着脖子坐在床上,龇牙咧嘴地喊着疼。
司灼瞥了她一眼,埋怨道:“不长脑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跟我打架!别动,血没清理干净呢!”
“还不是被你这个疯婆子气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欠揍。”
落落翻了一个白眼嘟哝道。
“再嘴不怂?小心我把你耳朵扯下来!不省心,让你以后喝那么多,在家里都能摔成这个狼狈的模样,还怎么做的我伴娘?”
司灼虽然嘴上一直没有示弱的意思,可是处理伤口的动作又轻缓了许多,生怕弄疼了落落。
耳朵周围的经脉很多,血流量也比较多,棉棒已经用到不能用了才止住伤口。
司灼小心翼翼地上着药。眼睛里满是心疼。
“谁要给你做伴娘了?不知羞。伴娘做多了可嫁不出去,为了保险起见我一次也不做……没人要很可怜的。”
落落看着地上被打碎的水晶台灯,嘟囔着说道。
“林烊的失忆了是个意外,而且我相信他会把你记起来的。毕竟……毕竟爱过。”
司灼抿了抿唇,将最后一句“毕竟那么爱你”改成了“爱过”。
这个时候,她不想落落也有什么意外。
“借你吉言。不过说实话,他永远记不起来才好。他说话可难听了,我受不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还把我扁的一文不值,我有那么差劲吗?”
落落不甘心地抱怨道。
“有!”司灼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你个……哎哟喂,疼!哎哟哎哟……轻点儿!”
落落激动地动了下脖子,棉签正好戳到了伤口上,疼得她龇牙咧嘴,不停的“哎哟哟”喊疼。
司灼白了她一眼,继续擦着药,“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我希望你好好的。我宁愿你跑来和我吵一架,打一场,都不愿意看你喝那么多酒伤害自己。我相信你是爱林烊的,我也相信林烊是爱你的。”
她的手顿了顿,“他醒过来后,我们当中就问了你的名字,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还是不记得我了,再说记得又怎么样……说实话,我其实在意他为什么会想不开,对自己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唉,有长平道长照顾他,应该不会有事了。”
落落的语气柔软了下来,其中夹杂了太多悲伤。就像一杯白开水慢慢冷却下去,冰凉冰凉的。
司灼沉默了,她真的害怕面对落落的这个问题,她感觉自己有深深地负罪感,极度愧疚于落落。
“对了,昨晚你真的没有看见什么吗?”
司灼突然想到了新的话题,挑着眉头试探性地问道。
“啊?”
落落不自然地抬手擦了擦鼻子,看了司灼以后即刻将眼神转到了其他的地方。
她慵懒地回答道,“看见什么啊?什么也没看见啊!我摔成这个死样子,你睡得跟猪似的都晃不醒。好在啊偶像回来了。”
“我真的是睡着了吗?”司灼不确定地追问。
“当……当然啊!你要是有点动静我就不自己下床倒水了。疼死我了都,你瞅瞅我的伤。”
落落岔开了话题,一脸烦躁。
司灼歪了歪头,寻思着难道真的是个梦吗?压力太大了,开始胡思乱想了?
想不出来头绪的她,叹了口气后继续帮着落落包扎伤口。
忙活了一会后,落落的头上再次被裹上了一圈纱布,懒洋洋地靠在床上,傻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啊?哈哈哈……别笑了,我忍不住跟着笑啊!哈哈哈……”
司灼推了落落一下后,笑着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司司啊,以后我们还要好好的好不好?讲真的,我连我爸妈都没信任过。这辈子能认识你真好,我要是死了记得给我烧纸哈。”
落落半开着玩笑说道。
“胡说什么呢!长命百岁,呸呸呸!要死也是我先死,你给我多烧点钱,我不想在下面做穷人……如果还能做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