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给林烊做着止血,“你们聊了什么啊?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给他讲我们在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他好像有点反应了,但是突然头疼了起来,情绪没有控制住就把伤口给伤到了。”
司灼挠了挠头发,和林烊对视一眼后,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告诉了落落,免得她起疑心是小,担心过度出什么事儿就大了。
“都说了你们之间什么事情了?有没有我呢?”
就在司灼话音刚落的时候,病房的门“吱嘎——”
一声被推开,珺之拍了拍肩上的水珠,扶了扶他的无框眼镜,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对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珺……珺之你来了。”
司灼有些手足无措。她本来就是撒谎瞒着落落而已,被珺之突如其来的一搭话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之间聊小秘密了?”
透着笑意的桃花眼弯了起来,他关好房门径直走了进来,“外面下雨了,还是房间里暖和。”
“哪有聊什么小秘密啊!”司灼轻浅地笑着,她起身倒了一杯热水走到珺之身边,递给了他。
“晔华去给师父办理出院手续了,然后回去之后就给他疗伤,明天大家一起回我的老家,开始准备婚礼的事宜。”
珺之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但很快不露痕迹地掩饰过去。
他接过司灼端来的热水时,修长的手指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司灼的手,温润的声音变得很低沉,“真的要结婚了么?”
指尖相触的那一刻司灼仿佛被触电了一般打了一个激灵,她错愕地抬起头看着眼眉低垂的珺之,那么温柔似水的一个男人,为何变得如此伤感?
而且……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司灼赶忙抽回自己被温暖手掌包裹住的手,“当然要结婚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再不结婚怎么说得过去呢!”
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转身回到落落的身边,坐在那里清浅地笑着。
看着落落仔细为林烊清理血迹的入神模样,她竟然忍不住又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珺之,那个单手端着杯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雨滴,美好的像一幅画的男人。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为什么每次和珺之单独说话的时候,心里都会隐隐的泛着愧疚感。
明明那么亲近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却不自觉地想要躲避,很疑惑。
“是啊,已经都有孩子了。”珺之背对着司灼,轻声自言自语道。
司灼有些不自然地舔了舔唇瓣,她犹豫了一会再次转身对珺之说道:“那个……我老家的位置你估计不认得,我找纸笔写给你。
你不用那么早去的,比较忙,婚礼当天到场就可以了。还有啊,那里比较偏远,估计你住不惯,生活用品有可能要自备了。”
“我都知道。”珺之回眸浅笑。
“你知道就好。”司灼尴尬地笑了笑,开始从包里翻出纸笔。
她生怕珺之会找不到地点,连从哪里出发,从哪里中转,包括会出现的几条容易错误影响的岔路都标记了下来。
“给你。收好了,别丢了。”司灼将路线地址递给了珺之,笑的开心。
珺之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后,点点头,折叠起来放进了衣服最挺近胸膛的口袋里。
很快晔华就带着板着脸的医生进来了,强制性出院的情况晔华在几天内做了两次了,虽然不是同一个主治医生,多少都会有影响,能看出来医生很是不开心。
林烊很快就摆脱身上的各种针管,失血过多的他还很虚弱,珺之从头至尾没有多言,一直小心翼翼地背着林烊出了医院,放在了自己的车里,对司灼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就把林烊先送回去了。
司灼,晔华和落落随即拦了一辆车跟了上去,在车上司灼给长平道长打了一通电话,把最新的安排告诉了他,让他不要担心。
餐厅是林烊工作的地方,也是他的半个家。他不喜欢和长平道长挤在那个杂乱的胡同里,自己又不想住这空荡荡的房子。
盘下这座店面的时候他就做了改进,加上后来晔华投资入股,这餐厅又扩大了不少,休息的地方也完全够办公和住宿一体。
休息室里有一间隔间,里面摆放了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台写字桌和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类大学时需要进修的课程书籍。
林烊虽然是男生,但是很爱干净很讲究,隔间虽然小,但是特别整洁。
“若不是看见这些书,我都快忘了林烊也在上学,而且比我们还低一届。”
落落看着桌子上的各种笔记,吐了吐舌头。
“有没有很疼?我帮你把纱布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