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去了。”白亦小鬼冒了一个头。
“林烊拿着罗盘在找什么?鬼么?”司灼看见那个背影后,就可以确定是林烊无误了。
心里虽然疑惑不解,两条腿已经情不自禁地翻下围栏,直接跨过那些花花草草,来到了林烊进去的那间房间门口。
“嘶~”司灼想推开进去。
可是那门上就像有针似的,手指刚碰上去就被扎了一下,疼得她紧蹙眉。
她屏气凝神,将手掌用煞气的能力包裹起来,按住了门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道缝。
只是一道缝,里面瞬间涌出了一股诡异的力量,在和她做着抵抗,不允许这道门被推开。
见鬼了么,为什么林烊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司灼姐姐,你干什么呢?”
“啊!我……我没做什么啊!”
白雪手里抱着一件红色的斗篷,和她身上的那件极其相似。站在对面不解地望着司灼。
司灼松开了手,迅速地将手上的力量隐藏了去。
尴尬地对着白雪笑了笑,沿着走廊绕到了那边。心里不由得埋怨吉尔京和白亦小鬼,察觉到不对劲不打通知就跑了。
“穿上吧!老宅子里的风格有些老旧,没有太多时尚的衣服。”白雪的年纪不大,却极为有礼貌。
将手里的斗篷双手递了过去后,问道,“司灼姐姐不是去上厕所了么?怎么跑到这后园来了?”
“不好意思。出来后觉得这里太漂亮了,忍不住欣赏你一下,不自觉就一个人跑到了这里。辛苦你了,找很久了吧?”司灼穿上斗篷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表达着歉意。
白雪摇摇头,“那倒是没有。是魂奴告诉我,你在这里的,我就直接过来了。”
“魂奴?”司灼诧异地问道。
“嗯,白府里养了几百只魂奴,除了每天出来打理府上杂事的,全部关在了那一排房间里。没有允许,是不能出来的。”
白雪抬手指着刚才林烊和司灼都走过的那一排房间,不以为然地说道。
“难不成,这宅子里只有你和爷爷两个人,剩下的都是魂奴?”
“也不全是。我只是族里的一个小辈,又是爷爷的亲孙女,所以来这里的频率比较多一些。府上有很多人的,师兄弟和师叔们比较忙,不是经常来。但是每个月的十五,一定会全部聚集在这里一次的。嗯,过几天似乎就是十五了。”
听完白雪的解说后,司灼对这些家族的规矩的感觉就是:诡异。
似乎每个术族似乎都一样,但是某些方面却又大相径庭。
“你们白府的魂奴和青龙族的术魂,是一样的吗?”司灼好奇地问道。
“用处差不多,但是不一样。我喊一个过来给你看看。”
白雪说着,便抬手吹了一个口哨,只是在眨眼间的功夫,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魂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就是今天的值日小魂奴。”
那个魂奴恭敬地对白雪和司灼各行了一个礼,乖乖地站在一旁。
司灼惊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魂奴,上下打量了一遍。
儒雅的盘扣黑色长衫遮住了脚面,腾空在地面五公分的位置,谦卑地立着身子。
它明眸皓齿,面带微笑,除了黑色的眼睛外,几乎和阳世的翩翩美少年不相上下,根本不像一个奴才,或者说是鬼。
她看着这魂奴腰间挂着的一个小木牌,上面用朱红色的笔写着一个“澜”字。便问道:“你的名字叫澜?”
这清秀的魂奴点了点头。
司灼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说道:“太不可思议了。和青龙术族的术魂完全不一样。与其说是魂奴,倒不如是涵养深厚的家丁。那边术魂却更像是没有思想的傀儡,面无表情,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