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猜到他已经走了,但站在安静的房间里,她内心依旧很不是滋味,空落落的酸楚劲止不住地往上涌。
他真的走了,连一声招呼也不肯打,走得悄无声息。
商时予的房间本就简单朴素,除开几件家具,那是一个多余的小玩意都没有。
再打开衣柜一看,就一眼,苏酥就知道,除了昨夜送他的那个狼狗面具,其余的他什么也没带走,哪怕是一件换洗的衣物。
坐在小圆凳上,苏酥胡思乱想着,二狗,哦不,应该叫他商时予,他是朝廷通缉的叛国之子,这里可是皇城,他就这么走了,出去不是很危险?他能去哪里?
她就这么呆坐着,直到沈欢跑来喊她该用晚饭了。
今天还是陈瞎子亲自操刀下厨,他解开围兜,苏酥刚好也走到了饭厅。
陈瞎子低头整理着饭菜,满满一桌的菜,一盘叠着一盘,都是他们爱吃的。
他乐呵呵地说:“二狗马上就要去上学啦,咱们好好搓一顿!”
闻言,苏酥的心里更难受了。
她蔫了吧唧地落坐,不知该怎么和陈瞎子说二狗已经走了,这个家已经没有二狗了。
“咋了丫头?哪不舒服?昨个灯会吃坏肚子了?”陈瞎子终于注意到苏酥的情绪不对,关切地询问着她。
而苏酥只是摇着头,说不出话。
陈瞎子有些着急,又用眼神询问一旁的沈欢,见她也是一脸的茫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一会,李星澜也慢慢悠悠地晃到饭厅,看到这一桌丰盛的饭菜,他毫不吝啬地给予了夸赞。
陈瞎子笑了笑,见着还差一人,便张嘴问道:“二狗怎么还不来?沈欢你去催催。”
沈欢点头,正要去喊人,却被李星澜给拦住。
他说:“不用去了,二狗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陈瞎子疑惑地问道:“进山打猎去了?”
摇了摇头,李星澜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了苏酥的碗里,他声音轻飘飘的,“以后不用做他的饭了,他不回来了。”
“啊???”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陈瞎子感到诧异万分,这是怎么个事?
“回头我再跟你解释,先吃饭。”李星澜给自己也夹了一块红烧排骨。
吃了一口,对陈瞎子又是一阵夸赞,好似他的心情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饭桌上,气氛是第一次诡异地安静。
苏酥扒拉着饭,如同嚼蜡,陈瞎子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随便乱发言,大气也不敢出。
最后,一大桌菜剩了个满当,惹得王妈在收拾饭桌的时候忍不住地哀叹,浪费可耻啊。
苏酥抬眼,看到王妈正在收二狗喜欢吃的炸藕盒,便忍不住地想,也不晓得他有没有吃饭啊?
倒也不是担心他没饭吃,毕竟金牌打野的称号不是乱给的。
二狗子不怎么愿意花他们的钱,所以经常去山里打野味拿去卖,饿肚子这种情况该是不会出现的。
就怕他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