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她的脑袋,替她顺着头发,总觉得她像猫一样,可爱。
“睁不开眼,要干嘛你背着我去。”苏酥撒着娇,她知道李星澜不会拒绝她。
果然,他老老实实地背过身,蹲下,动作一气呵成。
当李尽责看到他就这么背着苏酥,水灵灵地朝自己走来时,差点没闪瞎他的老眼。
简直没眼看啊!
他指着李星澜的手直哆嗦,“她不是只伤着了脸吗,腿又没事,你这是干啥!”
“她困着呢,睁不开眼。”李星澜的回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李尽责只觉心口一梗,一时无言以对。
他上下打量了李星澜好一阵,心说这小子到底随了他们老李家的谁,当舔狗能舔得如此有盐有味。
“你就宠着她吧!”李尽责真觉得没眼看,背着手,走得飞快,出门就麻溜地钻进马车。
迷糊间,苏酥也能感觉自己被抱进了马车。
轻晃之间,她枕着李星澜的大腿,睡得天昏地暗。
直到李星澜再度叫醒她。
马车门帘掀开,是沈欢。
她抬眼就看到苏酥从李星澜腿上爬起,他还为她打整着睡乱的头发。
眼睛没来由的酸涩,沈欢轻道:“让奴婢来吧?”
苏酥却摆了摆手,依旧迷迷糊糊道:“不用麻烦你啦,狗哥手也巧着呢。”
梳好一个简单的双环垂耳髻,李星澜轻拍了一下苏酥的额头,笑道:“好意思?自己不会弄,就会闹我!”
一听这话,苏酥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转头朝李星澜直笑。
“突然想起我们逃难的时候,一周都洗不了一次澡,我头发脏得都在长虱子了。”
回忆起那段艰苦岁月,李星澜也颇为感慨,他看着苏酥的长发,还是泛着营养不良的黄,叹:“你痒得睡不着,就一脚把老子踢醒,让老子给你抓虱子。”
想起李星澜在月光下,眯着眼睛扒拉着她头发,到处逮虱子的样子,苏酥就笑得更欢了,“跟猴似的。”
李星澜也笑,对苏酥宠溺的神情溢于言表,羡煞旁人。
是啊,他的偏爱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地展露在世人眼前,只要是苏酥提过的,他都在尽力为她完成。
沈欢一直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隐藏起自己的情感,注意自己的身份,可她的眼睛就是忍不住想看,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只阴沟里的老鼠,窥探着别人的幸福。
她觉得自己可耻极了,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也许是她的情绪过于明显,李星澜睨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却惊的沈欢连忙低头,垂眸只看地面。
只一眼,李星澜就收回目光,笑盈盈地唤着苏酥,“下车,看哥给你准备的惊喜。”
一听惊喜即将揭晓,苏酥瞬间来了精神,屁颠颠地爬下马车。
迎面是一座两层楼的粉柱黑瓦酒楼,匾额上潇洒的字体写着三大字,“童话屋。”
苏酥瞬间明白过来,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李星澜,眼神亮晶晶的。
只见他笑得温柔,连声音都带着万千柔情,“送给你的,进去看看?”
用力地点了点头,苏酥提起裙摆,跑得轻快。
她简直不敢相信,李星澜真的为她开了一家酒楼!
连名字都是她随口扯的,可他就这么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