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鸢儿想得简单,为了小命,就是念一晚上的咒语,都得把镯子给念出来。
把镯子还给这恋爱脑小侯爷,她就收拾东西回皇城,此生再不相见!
半个时辰过去,一阵凉风吹过,傅鸢儿却汗流浃背,如坐针毡,到底是哪一串咒语让镯子消失的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早知道,老师尊教的时候,她就认真学了呜呜呜!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见商时予双手交叉着环胸,看着她,眼里满是冰霜,她尴尬地“嘿嘿”一笑,
“那个......可能是我道行不够,要不你把我放了,我回皇城请国师来......”
回答的她只有一声冷哼,和大力的拖拽。
商时予已经被耗光了全部耐心,他抓着傅鸢儿的手腕,不管她如何挣扎,把她带到马棚,强硬地把她抱上了马。
骏马奔腾,太快了,颠得傅鸢儿头晕脑胀,呼吸都困难,“你,你要带我去哪?”
商时予只专注地看着前方,不语,回答她的,只有呜咽的风声。
到了军营,商时予翻身下马,照样不顾傅鸢儿的感受,大力一扯,直接把她从马背上拽下。
要不是她反应快,死命抓住他衣领,才没有摔倒,不然从这么高的马背上摔下去,得脑震荡不可!
他拉着傅鸢儿,穿过宽阔的营地,一身纯白的她,格外显眼,引来大片注视。
虎二本在磨刀,看见了,连忙站起身,一路跟着看。
小侯爷怎么把神女带到军营里了啊?都是大老爷们的,非亲非故来这里,不好吧?
眼看着他们去的方向是地牢,虎二心说不对,那里关押的可都是......军妓......
要命了!虎二转身就往刘烨的帐篷跑,军师不好啦!出大事了!!!
阴暗的地牢,难闻的气味迎面扑来,傅鸢儿沿路挣扎,惊叫,都没有用,她那点力气对商时予来说,无异于儿童。
成排的牢房里,有女人抬头望这看,又来一个苦命的女人,看她的头发,和她们一样是异国俘虏吧?又打仗了?
而大部分女人都麻木着脸,蜷缩在墙边,对这种情况好似已经习惯,只要进了这个地方,就别想逃出去,只能烂在这,死在这。
扫过四周这些衣衫不整的女人,傅鸢儿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了,她头皮发麻,这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痛快!
“你疯了!商时予你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傅鸢儿被扔进最尽头的牢房,这里太深,甚至连空气都稀薄得很。
她爬起来,死死抓着商时予的衣服,“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
商时予毫不费力地掰开她的手指,语气冷得渗人,“你一天拿不出镯子,就在这待一天。”
他看着傅鸢儿那张漂亮的脸,似提醒,“神女殿下,神会保佑你不被男人选上吗?”
“什么......”傅鸢儿被吓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商时予,这个疯批!一个镯子,就疯成这样!
“他们可不会因为你是神女,就怜香惜玉。”说完,商时予再一次把她狠狠甩开,转身,锁上牢门。
不能走!不能让他走!
傅鸢儿心乱如麻,强迫自己必须冷静,灵光一闪,她跑向牢门,伸着手大喊,“二狗!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昏暗的牢房,快要燃烧到底的蜡烛,跳动着诡异的火光,商时予真的择身而返。
本就不多的亮光,又被他高大的身躯给遮了大半,傅鸢儿见他走近,隔着牢笼抓过他的手。
没有甩开!傅鸢儿心头一震,也许她赌对了!
她听过那个狗头军师叫过他“二狗”,也许苏酥也是这么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