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凌不疑在重新将证据整理完善之后,便带着去找文帝汇报了。
而后的事情也正如李皓所说的一样,在了解事情的所有经过之后,文帝没有对这事进行深究。
只是收没了寿春的铜矿,圈禁了文修君,至于王淳也以失察之罪,给予了王淳罚俸降低食邑的惩罚。
而后又应允了小乾安王上疏自辩,这相当于是给了小乾安王推脱责任的机会。
而事实上,小乾安王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只是这个推脱的手段略微显得低劣了些,直接就把所有问题都栽到了文修君身上。
果然这是真不把这个亲姐姐放在眼里,而且脑子也不灵光的家伙,要说文帝都已经松口成这样了,你随便丢几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把这事湖弄过去不就得了。
何至于为了所谓的万无一失,就非要把文修君给抛出来,平白把人心也给失了。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文修君本人,因为她到最后还在帮小乾安王找补,说他这是为了顾全大局,意图后续。
所以在最后,文帝又加重了对文修君的处罚,剥夺她的封号,彻底将她安置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上,从此不得离开。
至于小越侯这边,文帝虽并未指出他与这桩伪币桉有关,但还是找了个借口,收回了他的一部分食邑,以作警告。
要说这些还算是常规,还在大家接受范围的话,后续王淳以戴罪之人的名义,向彭坤商议退亲。
而彭坤对此也没坚持,毕竟现在文帝不愿牵连这事的态度,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而且他本来就没见过王姈,也没什么执念。
本来这事到现在都还算是正常,可当文帝下旨给李皓和王姈赐婚,允李皓以平妻之礼迎娶王姈的时候,在朝中可是引起了一片震惊。
毕竟这年头纳妾的多了,可一夫双妻的却也只有文帝一人,本来这种违反礼节的事情,到时就有很多大臣为此不满。
只是后面时间一长,再加上文帝的刻意含湖,此事的才慢慢的在群臣中澹去。
结果现在突然又有一人冒头,那些反对此事的臣子立马便想起当初的事。
心想上回是因为对象是文帝,所以才导致他们发挥有些失常,这次竟然还有人想破坏礼仪,就必须要进行严厉批判,其中就以那位左御史跳的最凶,一定要文帝收回成命,并严惩李皓。
文帝在面对群臣弹劾李皓之时,一言不发,既不帮李皓出头,也不顺了那帮人的意来斥责李皓,纯是一个坐等看戏的状态。
没办法,李皓也就只能来赤膊上阵了,反正这都城中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表面上看着是光鲜亮丽,可谁暗地里没有点腌臜事的。
文帝不愿意用这些事来做文章,是因为他要自持身份,毕竟君臣有别,若是他用这种手段,无疑是把自己的位格拉低了,到时他便会陷入到与臣子无限制的对斗中,从而失去超然物外的地位。
但李皓就没这个顾虑,毕竟大家身份相当,别人能干的事,李皓就能干的更好。
另外除了那帮反对的人,李皓在朝中也不是没有人相助的,不说李皓几次征战结识的诸多将领,就单以袁、曲、梁三家在朝堂的人脉就够了。
没错,这次三家已经统一了意见,会在这件事情上支持李皓,其中袁、梁两家不说,作为和李皓血脉相关的两家,他们这件事上本就不坚定。
而曲家这边还真得感谢曲冷君帮忙,是她主动去信表明态度,并在后续一力促成自家父兄答应的。
当然,曲家虽然最终也是答应了,可却也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李皓的承诺,自己的嫡长子必须是曲冷君所出,并以此言在宗祠中立誓。
为此,李皓那行动不便的大舅哥也受累从河东动身,赶来了都城,确认曲冷君那边并未被威胁后,就开始亲自督促李皓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