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楼牛被压制得太久了,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希望,他也愿意奋不顾身地去赌一把。
回过神后,楼牛便开始安排人挖坑埋尸,清理现场的痕迹,花了不少时间才全部弄完。
然后又下令手下的人分散出去,想办法打探这拨山匪是从哪来的,并要仔细追查颜忠下落。
若有机会的话,直接对颜忠下杀手,一切安排妥当才会去等着铜牛县失守的消息。
马荣那边行动还是很快的,毕竟人马都已经提前准备妥当,人一到便直接出发赶往铜牛县。
之后有着县丞李逢得帮助,顺利得将城门骗开,马荣入城之后,第一时间便派兵强行接管了四座城门。
李逢为了表示忠贞,在马荣动手得时候,便当着所有人得开始了演戏,当众怒斥马荣和彭坤是乱臣贼子,然后顺利被马荣给收押入监牢。
至此马荣和楼牛得计划便进行了一半了,剩下只要楼牛过两天独自一人出现在铜牛县,展现一下单将匹马劝服一城守将得壮举就行。
而在另一边,袁沃此时带着程始他们已经回到了山林中,这时程始就在颜忠万分惊恐的眼神下诈尸成功了。
不过很快颜忠就反应了过来,毕竟诈尸之说实在太荒谬了,子不语怪力乱神。
只是此时颜忠想的是,程始是和袁沃合谋,想要谋划这些精铜的,便怒斥道:
“程始,没想到你竟然和这帮山匪是一伙的,你如此做可对得起陛下的恩典,简直忘恩负义,无耻之尤。”
听到这话,程始赶忙回道:“颜县令,你可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对不起陛下了。”
随后指着一旁得袁沃说道:“这位是南郑侯身边得亲卫统领,我刚刚只是在配合他而已,虽然我也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便看向袁沃,等着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袁沃见状回道:“今日之事确实多赖曲陵侯相助,否则要想瞒过那些人的眼睛,只怕是很难了。”
“你说的那些人是谁,刚刚第一批出来绞杀我们的人到底是谁的人?”程始很快便捉住了重点。
听到这话,颜忠也是直接盯了过来,说起来他其实心中已经有些猜测了,毕竟他这运送精铜出城的过程中,充斥着一个人的怂恿。
在之前他没有细想这事,所以还不觉得,可如今再来复盘,他不由感觉楼牛在这事上太活跃了。
在两人得期待中,袁沃说道:“今日带兵攻击你们得是彭坤得副将马荣,这次太子把驻跸之所定在了铜牛县,便派遣我家公子前来先行安排,可这刚出发不久便察觉到不对。
有人一直在暗中跟随,为了保证太子的安全,不让对方猜到此次出行的目的,故此我家公子便特意绕了些路,并派了我出来反查这帮人的来由,然后便一路寻来了这里,正好就救了你们。”
程始听到这里,觉得还是不对,便问道:“既然是面对彭逆,那你们隐藏身份是要做什么。”
袁沃说道:“本来是不需要的,可以前我们得到过一个消息,那就是马荣有一个好友,是河东楼家的二房长子楼牛,而且现在这个楼牛正好就在寿春附近,我们不能不多想一点。”
“你确定吗?楼牛真的与马荣相熟。”颜忠面色沉重地问道。
“此事千真万确,当初在彭逆反相微露之前,我袁家手下有人曾亲眼见过他们两人把臂同游。”袁沃回道。
虽然对于袁沃得话,颜忠还是在心中存疑了,但此时楼牛得嫌疑确实是太大了。
“那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默认下这事,颜忠便问道。
袁沃回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到,都还没时间去查呢,否则也不用这种瞒天过海的戏码了。
不过既然知道是谁了,我即刻派人去通知公子,等公子带领的兵马赶到,想来他们不管要做什么,都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
对于这个,程始和颜忠自然不会反对,但颜忠却又有了一个问题:“对了,现在这里是在哪里,我要尽快赶回铜牛才行,我担心那里会出什么意外。”
袁沃则回道:“此事不急,现在外面指不定藏了多少马荣的人,尤其是铜牛县附近。
现在我们这里的人马本就不多,只怕很难保护你安全进入铜牛,要不还是再等两天,公子一到就没问题了。”
可颜忠哪里愿意等,万般无奈之下,袁沃只能答应,会在晚上想办法趁着夜色来护送他前往铜牛。
但还没到晚上,便听到了铜牛县失守的消息,颜忠听后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就问道:“铜牛县怎么会失守的,那里的城防十分牢固,纵使是城内兵马不多,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来人解释道:“我听说马荣是用铜牛县令得印信骗开城门得,城中人都没得及做防备。”
“不可能的,印信明明就在我身上了,马荣身上怎么会有。”颜忠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印信来,要给自己自证清白。
可说着说着,颜忠便有些动摇了,因为他记起就在前几天,自己曾把印信交给楼牛看过,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楼牛就原样假造了印信。
看着颜忠的模样,程始出言说道:“怎么了,你是想到什么问题了吗?”
当下颜忠也顾不得隐瞒,直接就把自己和楼牛结交的事情也给说了。
袁沃对此事是知晓的,心里也有准备,可程始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以往颜忠身上很重大的一个标签,便是从不与世家子弟往来。
但惊讶过后却是无奈,因为自己就是因为这才被坑的,想想都为自己感到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