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皓想安生,但实际情况实在不允许啊。
这一日,袁慎从东宫回来,给李皓带了一个消息,说是文帝打算罢州牧,置刺史。
要知道现在的各州州牧,在任上是有相当的自主权,直接掌管一州的军政大权,不仅可以对州内的部分官员自行征调,还可以直接统辖一州兵马。
而刺史则专职于监察,也就是负责巡查地方官员,起监督作用,两者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这种举措对于中枢而言,自然是好事,毕竟可以加强中央集权,但对于袁家而言就不好了,因为这无疑就削减了袁家实力。
李皓这边对此在经过最开始的意外后,后面也就没当一回事。
因为李皓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文帝也真是一点都不闲着。
毕竟州牧之职的权利确实太大了,之前天下尚未太平,中央的权威也未曾竖立,文帝自然需要州牧来发挥主观能动性,起到“拱卫中央”和“镇抚地方”的双重作用。
但现在天下已然安定下来,文帝又用度田令杀了众多豪强世家的威风,已经不再需要州牧了。
所以在袁慎问道:“在这件事上,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李皓回道:“刚经过度田令一事,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再来触怒陛下,因此我们也只能支持。
还是你去信一封将此事告知给阿父,让阿父提前做好准备,待诏令一到就按照诏令行事,千万不可拖延。”
袁慎回道:“正好,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倒也不必这么急,具体实施应该没这么快。”
“你心里有数便是。”李皓说完,便夸赞起了袁慎。“你最近消息灵通了不少嘛,看来是在东宫扎稳了脚跟,这样我也就能放心了。”
袁慎闻言颇有些得意,回道:“那是,我这一年陪在太子身边也不是白待的。”
看着袁慎这样,李皓没打算再惯着,免得让他的狐狸尾巴翘上天。
当即便问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和程少商的事怎么说,我眼看就要离开都城了,这订婚宴能不能赶上。”
这下袁慎脸上的喜色顿时就暗了下来,说道:“这事嘛,倒还没定下,再等等吧!”
李皓则接着说道:“这还要等什么,你如今年纪可不小了,再不抓点紧可不行,要不我让阿姈和冷君去帮你找程少商说说。”
袁慎心中有所意动,但最后还是拒绝了:“别,这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说完便要借故离开,免得自己再被李皓追问。
可李皓哪会让他这么简单的就走,当下便拉住他,说道:“别急着走啊,我还想问问你关于鼓动五皇子的事呢?”
听到是正事,袁慎这离开的脚步也就停下了,回道:“已经鼓动的差不多了,他现在对于宫外生活可是向往极了。
只是他终究对于陛下有些惧怕,所以到现在为止还不敢去向陛下上奏,我最近正让人给他培养下胆量呢。”
“这倒是,五皇子畏惧陛下如虎,不敢争取也是正常的,你再让人努努力,总能有机会的。毕竟这少年意气,想来他心中总还是有些热血的。”
李皓说完以后,停顿了一下,便又开口道:“对了,你是不是也有些惧内,所以才不敢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