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野蛮的海底雇佣兵奥卡,口中所发出高频的震荡波,一时间环绕前哨站的虎鲸群,在此时全部暴动了。
那些深海中可怕的大鱼,正围绕着人类的金属造物疯狂涌动,甚至于企图用血肉之躯撞击特殊的合金墙壁。
而与此同时。
能够与虎鲸群产生共鸣的奥卡,也在此时越发的狂暴。
滴答滴答。
海底人独特的血液缓缓流淌,被西木粗暴的反折而扭曲的强健手臂,所带来的是从未体验过的疼痛感。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本应该享受这场狩猎的奥卡,感受到了异常的恼怒。
“去死!
奥卡咧着大嘴喊叫着。
犹如岩石一般的肌肉手臂,在这一刻似乎膨胀的更大了,奥卡用空着的一只手向着西木抓去!
宽大而丑陋的指节覆盖了西木的肩膀。
如果说海底人天生都很强力,而作为海底人之中的异类,奥卡更是能和他所喜爱的虎鲸们产生共鸣。
虎鲸群所拥有的力量,会源源不断的叠加在奥卡的身上,这就是他被克朗将军当做王牌的原因。
此时此刻。
奥卡勐然间挥下的这一击,那种恐怖的压迫力,少说达到了几十吨级以上。
彭!
不闪不避。
西木才不会因为这样的蠢货,而松开他的利爪。
“你这不知所谓的蠢物,要不是……”
要不是受到体内正气魔咒的限制,区区满是腥臭的鱼人而已。
除了芭莎,有谁会喜欢这种恶心的物种。
最起码对于天空恶魔西木来说,眼前的奥卡简直是恶心到极点了。
“奥卡要一拳把你给打成泥!
野蛮的海底大块头不管不顾的吼叫着,总是疯狂的发泄他的力量。
“你以为你面对的是谁,该死的东西!
憋屈!
自从来到这个新世界之后,受限于小玉的西木,可是一点好脾气都没有。
暴怒!
天空恶魔在暴怒,这简直是掉价到了极点。
只是从阵营频道中所传递出来的直言片语,当时吞噬半个纽约的山之恶魔。
还有……黑手组织那边的圣主,以及现在不知在谋划什么的芭莎。
远古时曾统治世界的八大恶魔,看看,看看,每一位都在规划着自己重新登顶!
只有自己!
只有可怜的天空恶魔,在做什么?!打鱼?!
简直是奇耻大辱。
“死!
“我一定要你死!
卡!
完全不顾身上开始流窜出来的细微闪光,正气魔咒的力量随着西木爆发魔气,而开始不断反噬。
啪!
另外一只白皙的人类手臂这个时候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恶魔狰狞的灰色利爪!
面对奥卡一拳打来,几十吨的力量,西木不闪不避的直接迎了上去。
轰!
密闭的空间之中,迎来了一场无比强烈的力量对冲。
卡卡卡!
四周的金属墙壁,甚至于奥卡和西木脚下所站立的金属地板,在这一刻全部瞬间崩碎。
脚下的凹痕极度狰狞。
而相比其更加狰狞的是西木嗜血的童孔,以及……奥卡几乎要瞪出眼眶,布满血丝的惨白眼球。
来自海底之中的怪物,和远古便存在的恶魔对峙,相互之间不断角力!
金属扭曲崩碎的声音不绝于耳,然而两者死死地盯着对方,谁也不肯后退半分。
此时此刻。
不只是西木杀戮的欲望高涨!
头脑简单的海底雇佣兵奥卡,同样被怒火充满大脑。
在整个海底。
在整个亚特兰蒂斯的领域!
凭借他这一身野蛮的力量,他自信可以撕裂任何可悲的猎物。
而现在。
眼前这渺小的小个子,居然让他受伤了。
并且!
从西木的眼神之中,他可以看出来……狩猎,这个小东西居然胆敢狩猎伟大的奥卡。
就算是亚特兰蒂斯之王,海王纳摩也不能如此的蔑视于他。
一时间。
不管是疼痛的刺激,还是感觉自己被侮辱,奥卡就犹如那些受了伤的海中大鱼,满脑子都是胡乱冲撞的想法。
想要发泄。
想要活活砸碎眼前的西木!
……
“碎了,碎了!
“太可怕了,这地方用了最前沿的军方科技,这里的防御怎么会……”
“全是怪物,全是怪物,手臂……怎么可能变成那样?!”
“我们……”
帕拉图号的船员们捂着耳朵,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正在厮杀的这一幕。
奥卡和西木完全放弃了形象。
犹如最原始。
犹如最野蛮。
海底人运用自己的力量,而恶魔则利用自己的躯体。
一大一小两个完全不成比例的身影,恶魔的利刃和海底人的拳头,疯狂的轰击在对方的身上。
西木要完全的割裂愚蠢的大鱼,而,奥卡则是要一拳拳的砸死西木!
伴随西木暴怒的心情,他与生俱来的天空魔气不断激增。
而同时。
随着奥卡与虎鲸群的共鸣,这个大块头的力量开始不断的增长。
甚至于以极快的速度便超出了一百吨的输出力度!
轰!
完全是大规模的拆家开始了。
西木用爪子扯着奥卡一条扭曲的手臂,而奥卡同时捏着西木的半边身子。
两者谁也不肯松手。
从前哨站的走廊之中,从到临近的几个房间,不用管这些房间原本是有什么功能。
而现在已经全部在恶魔与海底人的战斗之中,已经变成了一片残破的模样。
砰!
完全是玩了命的,整面金属墙全部被撞的凹陷,甚至于在通道中一些薄弱的位置,已经在西木和奥卡的攻势下开始被洞穿了。
“教授……教授!
卡斯特罗和纳尔逊现在还算能想到斯坦因教授,两个人将之前被西木一下子拽飞的教授拉起来。
现在的情况已经改变。
已经不是大家一起要寻死觅活的时候了,而面对眼前这帮神仙打架……总不能干看着吧。
“不可思议!”
“我看过马里亚纳海沟前哨站的设计图纸,他们是怎么把这打破!
“这里的墙壁,地板……简直是太可怕了。”
斯坦因教授此时也有些颤抖,他也分不清自己是激动的,还是因为超出常识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