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聿琛应了一声,脱掉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两只手举起斧头,轻轻一劈,木柴就被劈成了两半。
在陆青枝手里异常难搞的木头到了他手里就跟玩具似的。
陆青枝瞧得有些眼热。
更让人眼热的是这个男人的身材,蜂腰猿臂,匀称有力,每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
每当他举起斧头上,白衬衣绷紧,结实性感的腹肌摩擦着雪白的衬衣,像是从人的心间擦过般,惹得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陆青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婶子,你看什么?水开了。”小东好奇地望着站在门口的陆青枝。
“没看什么。”陆青枝赶紧走回厨房,揭开扑腾扑腾个不停的锅盖,在心里念了一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煮好饭,陆青枝脸上的热度也退了下去,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她将饭菜端上桌,对小东说:“去叫周叔叔别劈了,吃饭了。”
小东跑出去,大声喊道:“周叔叔,婶子让我叫你吃饭了。”
“好。”周聿琛放下了斧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还生气呢?
他将劈好的柴整齐摆在屋檐下,洗了手坐到桌前,看到桌子上的红烧肉,挑眉:“中午怎么没吃?”
陆青枝板着小脸:“忘了。”
周聿琛凭借过人的目力,看出红烧肉一块都没动过,分明是特意留着等他回来一起吃的。
他心里划过一阵暖流,再看陆青枝那张紧绷的小脸,心下不由好笑,真是个面冷心热的姑娘,就是脸皮太薄,不禁逗。
逗一下就生气老久。
为免待会儿陆青枝不好意思吃饭,他没再逗她。
这顿饭照样是扫得精光,小东吃得小肚子都鼓了起来。
他舔了舔嘴唇:“周叔叔,红烧肉真好吃,不,没有婶子做的肉好吃。”
“小马屁精!”陆青枝好笑的同时也很欣慰,小东这阵子比刚来时开朗了许多。
吃过饭,陆青枝洗碗,小东和周聿琛负责抹桌子扫地丢垃圾。
扫到自己房间时,周聿琛总算发现了不对劲儿。
小东的房间、陆青枝的房间,还有客厅都被报纸糊了一遍,看起来干净整洁了许多,为什么他房间的墙壁上还是光秃秃的?
他摸了一下红砖墙,问小东:“家里旧报纸不够了吗?”
小东仰起小脸,一副求夸奖的样子:“够呀。可婶子说自己的房间自己糊才有成就感,我们不能剥夺了周叔叔的成就感,所以把墙特意留给了你。”
陆青枝进门就听到这句,差点晕倒。
这小东,不是漏风的小棉袄,这分明就是一张千疮百孔的破棉袄,专门来治她的。
周聿琛看着陆青枝再度烧红的脸,似笑非笑:“这样啊……”
声音拖得老长。
陆青枝的小伎俩被当事人拆穿,又羞又恼,又怕他再说出点什么来,赶紧抓起桌下的一沓报纸:“我现在就贴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