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一进去就把仓门关上,然后侧身开始骚扰西瑞尔:“师兄,对不起,我不该扯你的头发,万一扯秃了,那不就是世界的一大损失。”
西瑞尔略感头疼:“你进来就是为了说这话吗?”
“难道给你道歉不重要?”兰因反问。
西瑞尔语塞,他不可能对兰因说自己不重要这样的话。
兰因戳了戳他的肩头,但西瑞尔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别闹。”
兰因挣了挣手,却发现西瑞尔用了一点力,他一时挣脱不开,不免奇怪地看向西瑞尔,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瑞尔晦涩难言的目光一寸寸掠过他的眉眼,最后落在红润柔软的唇瓣上,昏暗的空间里,暧昧滋生因子,在一点点燃烧着理智。
兰因就看着西瑞尔的脸压了过来,他心情十分平静,眼里也没有丝毫被暧昧渲染的火热。
但在最后时刻,西瑞尔还是改变了方向,将吻轻轻落在了红色的发丝上,带着满心的爱意和克制。
在这一瞬间,西瑞尔的心情和卡尔文相通起来,他们哪怕对兰因充满爱谷欠,也不愿意去冒犯他,让那双蓝眸生出厌恶的情绪。
兰因正在发呆,哪怕西瑞尔已经从游戏仓里离开,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彻底回过神,游戏仓内已经只剩下他一人。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头顶,唇边带笑:“就这么喜欢我,看来也不必太过担心前路了。”
第二天,西瑞尔从另一个游戏仓里出来时,发现兰因还睡在那个游戏仓里面。
他突然想到,这家伙该不是故意逼走他,然后在里面偷偷玩游戏吧?
虽然家里没有虫崽,但他还不是军团长的时候,听战友说过和自家虫崽斗智斗勇的惊险故事,无一例外是爬游戏仓和偷拿雄父雌父的光脑。
军部有位德高望重的参谋长,某天被下面的小孙子偷拿了光脑,把他给部队布置的训练方案删了个彻底,好在更重要的文件需要权限,才不至于让个虫崽去军事法庭走一趟。
但那位参谋长气得要死,又不肯打自己的虫崽出气,就开始祸祸全帝国的虫崽,要求限制虫崽使用光脑的时间,并且开启未成年虫游戏保护法,十八岁之前不准玩游戏。
当然,他没有成功。
虫崽大概率八岁就有属于自己的光脑,这差不多是他们的身份证明。
十五岁时,就会拥有一台游戏仓,为减少精神海的发作概率。
如果真按参谋长的要求那样立法,虫崽们将会失去部分福利和权限,也和帝国未成年保护法的核心思想相左。
所以参谋长提出的立法被拒绝了。
要知道,便是在还未改革的时期,雄虫也拿虫崽没有办法。
谁让虫崽是帝国的希望,一切的未来。
西瑞尔想到这里,见兰因还睡着,忍不住去摸了一下游戏仓的边缘部位,发现没有什么温度,那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比他想象的还要早的时间睡下,但并不能排除兰因没有趁机玩游戏。
这位年轻的军团长,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和虫崽斗智斗勇的乐趣。
他又打开了光脑,利用权限,看了看这个房间的电表。
对比前天和昨天,他用公式算了算,最后得出,兰因并没有在昨夜玩游戏。
这让他惊讶,也让他欣慰,认为雄虫终于学会了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