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打一顿就好了,万一弄死了,你们也讨不到好的,虽说没人帮他们出头,可万一有那坏心眼的告到官府去,你们就要赔命了,算了算了,我瞧着他们也受到惩罚了,就这样吧,你们快走吧。”钱媒婆也一并劝着。
张金兰可以不给钱村长的面子。
但是不能不给钱媒婆的面子。
两人相熟,加上喜乐也是钱媒婆介绍的。
张金兰只能点头。
“好,我不打死他们,不过朱盼儿的脚,保不住了,你自己说,你哪只脚踹的我孙媳妇的肚子?要是不说,你两只脚都保不住!”
钱平安推人的右手,已经被打折了。
朱盼儿还没。
张金兰说完把手中的柴火棍交给江大和。
然后问向满脸是血的朱盼儿。
“我,我,我没踹,啊——”
朱盼儿还想装傻,被江福宝一水瓢敲在脑瓜子上,她赶忙招了:“右脚,是右脚踹的,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啊,要是知道,我肯定不踹她。”
“呵呵,没怀身孕就要踹她?我媳妇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你要这么对待她?爹,把柴火棍给我,我来打。”
江同金从亲爹手里拿走柴火棍。
用尽吃奶的力气。
狠狠敲断了朱盼儿的右脚。
“啊——”
伴随着杀猪般的吼叫。
朱盼儿昏死过去。
钱平安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骚臭味让江家人松开殴打他们的手。
连连后退好几步。
“你这个懦夫,废物!自己的亲妹妹,被人这么欺负,你不帮一把就算了,还在旁边看戏,你不配为男人,你要不是喜乐的亲哥,我早把你废了!
从今天起,我话放在这,只要你们再踏足江家村,我就算赔命,也要把你们俩送去阎罗殿!看看你们二人的心,是不是黑的!”
江同金说完,把柴火棍一扔,重重砸在墙上。
发出的响声,让钱平安害怕的直点头。
“知,知道了,我不去,我们绝对不去了。”
教训完两人。
江家人上了牛车。
在钱家村,村民的目光下。
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啧啧,打的真惨,活该,让你欺负人家。”
“就是,这朱盼儿也不是个好东西,现如今脚断了,恐怕治好也成跛子咯。”
“打死了才好,夫妻俩一样坏,喜乐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哎,被他们磋磨的哟,我瞧着都心疼,嫁出去了,我还以为有好日子过了,结果这两人跟鬼似的缠着不放,还敢跑到江家村去闹,他们也不瞧瞧这张金兰是何人啊。”
“啊?梨婶子,你认识他们啊?”
“当然认识,我妹子就是嫁到江家村去了,张金兰泼的很,她要说第二泼,江家村就没人敢说第一,她以前总爱往人家泼粪,不过她也不是啥坏人。
听说是她女儿相看人家时,村里一户村民把他的双生子女儿送去给人当妾了,连累的张金兰都没给她女儿寻到好人家,张金兰这才气得泼粪。”
“怪不得呢,我方才就瞧着她狠得不行,朱氏这个蠢货,也算是踢到铁板了,喜乐有这么一家子护着,以后有好日子过咯——”
人群对着几乎看不见的牛车背影,指指点点。
钱媒婆看着凄凄惨惨的夫妻俩,勾起嘴角,笑着走了。
躲在屋子里的孩子们,见江家人离开,跑出来,抱着他们的爹娘痛哭流涕。
也有好心的村民,给夫妻俩请了个郎中。
结果这两人连诊银和药钱都不给。
把那好心人气的半死,发誓再也不管他们家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