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撒腿就跑。
跟后边有狗撵她似的。
不一会,就没了身影。
至于江福宝,则是一直坐在靠椅上看戏。
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是,二伯娘什么时候有了疯病?她怎么不知道?
还有,二伯怎么这么快就把休书写好了。
他明明一抓毛笔,手就抖。
半天都写不出来三个字。
带着疑惑。
江福宝走到二伯娘脚边,蹲了下来。
她捡起被撕成两半的休书。
这么一看。
直接“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这哪是什么休书啊,上头写的都是当初负责加盖第三层的工匠姓名和该给的工钱。
第三层已经完工。
钱早就付清了。
这张纸,也就成了废纸。
何杏花不认识字,所以就以为这张纸是真的休书。
而“发疯”的二伯娘,此时也平静下来了。
她跟个没事人一样,默默的把菜刀放回厨房。
洗了把手,继续揉面了。
表情淡定的很,还哼着小调子。
瞧着有些开心。
想要休掉儿媳的阿奶,也挠了挠屁股,蹲下继续洗碗筷了。
感情,这是一场戏啊。
阿奶眨个眼,二伯跟二伯娘就配合着演戏。
不得不说,就连江福宝都被骗到了。
而被蒙在鼓里的何杏花,哆哆嗦嗦跑到城门口。
排队检查后,出了城。
直奔孙家村。
刚到家。
她就一屁股坐在院子的凳子上大喘气。
“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拿了多少钱回来?江家有没有答应你,把咱三个儿子弄去干活?嘶,你倒是说话呀!你想急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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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杏花一路上,那是连走带跑啊。
坐下后,她气喘的厉害。
还没休息几秒呢,孙木根就急忙问道。
“呼~催啥,让我喘两口气,哎哟,吓死老婆子我咯,要不是我跑得快,命都差点丢在那,还钱呢,啥便宜都没捞着,这个死丫头,好好的就疯癫了,刚好我去那,正中张氏的意,当场就让咱女婿写了休书,要把平梅休了。
这死丫头就跟疯了似的,拿起一把菜刀就架在我脖子上了,你看,到现在还疼呢,再深点,我还有命吗?都怪那个孙家小桃,要不是她多嘴来我们家说那些话,我也不至于大早上的跑去找他们啊,害的我白跑一趟!吃大亏了。”
何杏花气急败坏的说道。
她昂起下巴,露出了脖子。
那道红痕已经不渗血了,但是看着依旧明显。
“平梅疯癫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疯癫了呢?你啥东西都没拿回来,就这么空着手走了?还有,那江家当真开了铺子吗?生意如何,买卖做的大吗?”
孙木根并未在意何杏花的伤口。
他继续抛出五连问。
“开了,铺子老大了,足足三层,生意别提多好了,门外好多人排队呢,我去后院的时候,还特意扫了一圈,那桌上堆了不少肉和精面,还有许多我没见过的玩意,全都是金贵东西,一天少说也能赚个一两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