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要独守空房,傅若时在医院门口惆怅了十分多钟,才叹着气离开。
温知夏一回科室, 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忙完后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没喝两口水,晓雅就进来了。
“知夏姐,”她面露难色地说,“上次那个贵妇,又来找你了。”
温知夏好奇地摘下口罩,“哪个贵妇?”
“就是那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穿一身纪梵希的大姐。”
话音刚落,宋爱玲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温知夏,你出来一趟,”她面无表情,“我有事跟你说。”
是她?温知夏心道不好。
但如今她也不是以前那个理亏着在傅家忍气吞声的小媳妇了,她淡定地哦了一声,跟着宋爱玲出去。
来到走廊,宋爱玲站定,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你和若时离婚的事情,我之前太忙,一直没顾得上管,”她说着,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其实最近这段时间我也在反思,我们家确实有欠你,若时也有不对的地方。”
温知夏沉默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但是。
“赵小宁已经被遣返回国,被纪委的人带走了,”宋爱玲接着说,“徐卉目前的诊断是高位截瘫,重金属中毒,她下半辈子也下不了床了,你要是恨他俩,这样的下场也够你解气的了。”
说完,她指着手里的文件,“你把这个离婚合同填一下,钱不是问题,你想写多少写多少,签完之后,傅氏立马打款。”
温知夏手都懒得伸。
她看着宋爱玲,“请问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傅若时的意思?”
“这有区别吗?”宋爱玲没想到她敢这样反问自己,“他不是我儿子吗?他不是傅氏的人吗?”
温知夏摇摇头,“不一样,他上一份离婚合同用的是卓锐的抬头,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上,他才是当事人,要不咱们三个坐下来谈吧,不然今天您找我说离婚,明天他找我说复婚,这个信息不对等,我夹在中间,没办法处理。”
“你……?”
宋爱玲被她噎的说不出话。
她怎么忽然硬气起来了?谁给她的底气?
温知夏不是硬气了,是醒来了,她不需要别人给她底气,她的底气就是她自己。
然而宋爱玲看着温知夏不为所动的脸,心里窝火的很。
她又换了一个措辞:
“我听说,你在烧伤科干的不太开心,你们院长跟我很熟,不如这样,我给你安排一个钱多事少,稳定的岗位,有我给你介绍,以后医院里没人敢欺负你。”
“您听谁说的?”温知夏再次否认,“谣言。宋总,我和大家关系挺好的,我也不想换岗,我是凭本事考过来的,我喜欢这个岗位,我年轻力壮身体健康,钱多事少的岗还是留给别人养老吧,您别轻信传言。”
怎么还教训起我来了?
宋爱玲冷冷地看着温知夏,试图从她的眼里看见哪怕一丝的怯懦或谄媚。
但丝毫没有。
实际上,宋爱玲不喜欢温知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温知夏不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