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也没事。”陈卓说,“静海晚上治安不好,你们女孩子在街上不安全。”
到了职工宿舍,温知夏想邀请他上去喝个茶,陈卓也没答应,就在楼下玩手机。
一进家,樊孝琳就四处看着温知夏的房间,瞬间被床头挂着的粉色护身符吸引了注意。
“这也太可爱了吧!”樊孝琳捧在手里,“我去寒山寺怎么没见到这么可爱的?你怎么请的?我也要,我要求个暗访顺利。”
“傅若时给的。”温知夏道,“我周六不上班,要不陪你去求一个?”
“好呀。”樊孝琳神秘兮兮一笑,又问她,“某人是不是经常来找你?”
温知夏无奈道,“今天那个给你解围的保安大哥,就是他打了招呼,让关照我的,要不是今天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呢。”
“默默付出,表现很好!”樊孝琳竖起大拇指,把护身符放回她的床头,“他还想跟你复婚吧?”
温知夏叹了口气,“但是我不想,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况且我也不想别人说,我和他在一起是看上他的钱。”
之前在傅家三年,她听了太多风言风语,那时候外面都说她主动爬上傅若时的床,就是想当傅家少奶奶,傅若时也未曾专门澄清过此事。
因此这也成了她至今过不去的一道坎。
“你干嘛在意别人的说法?”樊孝琳摇头,“就算你看上他的钱,也不丢人,你结婚不图他钱权背景,图他什么?图他嘴毒心黑?持靓行凶?换成我,我就图他的钱,图他的权,图他的人脉和背景,我就要把他的一切都挖过来,榨干他。”
“你跟他斗法吧,他最怕记者了。”温知夏笑着打了她一下,“不过身份悬殊的婚姻很难长久,我在傅家三年,我有体会。”
“此一时彼一时,”樊孝琳说,“在我眼里,身份是外在的,是你主观上的定义,比如你觉得你身份没他高?但我不觉得,我觉得你的父母帮别人伸张正义,分文不取,你们更高贵,是他高攀了你。”
白澜奶奶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温知夏想起白奶奶,还是有些伤感,觉得自己辜负了老人家的心。
“别这么心事重重的,”樊孝琳安慰她,“你不想嫁给他,那让他嫁给你啊,我保证,只要你开口,他绝对会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当你老温家上门赘婿的!”
温知夏脑补了一下傅若时求着要嫁进温家的样子,觉得他那种没脸没皮的,搞不好还真干得出来。
莫名有点想笑。
笑过之后,又是惆怅。
她能感觉到,其实离婚之后,傅若时默默做了很多,也并不是以邀功为目的做的。
她不喜欢欠人情,但也知道很难给予他实质上的回报。
要不,就给他祈福,祝他健康平安吧。
“这样吧,咱们一起去寒山寺。”想到这,温知夏说,“你求个采访顺利符,我给某人求个健康符,送给他去。”
“真的,”樊孝琳十分意外,“好啊,但你这样,不怕他回头又得了便宜卖乖,嘴瘾犯了说你倒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