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就在曹勇对面,连车牌号也清晰地拍了下来,并发文字:
【这肯定是黑账,这个人要销赃】
【这车是套牌的,假车牌】
他长期在鱼龙混杂的生意场跟人打交道,因此一眼就看出来了。
温知夏立马将图片存下,回了个OK多谢,在曹勇驱车离开后,也小心翼翼出了车库。
这几天,樊孝琳把静海医院阴阳账本的事情,查到了大概的框架。
她找了陈卓的关系,帮她约了个以前车队的朋友,去医院消化科做检查。
在刷医保卡的时候,消化科的医生说刷不出来,要他们自费,然后开票让他们报销,他朋友垫付了两千多,结果报销的时候发现,当地医保中心却不认这种收费票据。
陈卓又换了两波朋友,跟医院交涉了好几次,终于发现,静海医院有两套收费系统,自费是一套收费系统,医保是另一套,也就是说,这些被忽悠自费的,比医保的平均贵出几千块。
所以就有了阴阳账,阴账内部阅读,记的都是些不法收支,阳的应付上面检查,干干净净。
樊孝琳确认这个消息后,很快告诉了温知夏。
【宝,要是有人劝你给病人开自费单,你千万别开,他们用的是阴阳账,小心出了事赖在你身上】
她把大概原因也给温知夏解释了一遍。
这边,温知夏接到信息,立马惊觉:
阴阳账?
所以曹勇抱着一大摞账本确实是阴账?
她立马给樊孝琳回:【我们晚上见,我发现了类似的情况。】
晚上,两人约在肯德基里见面。
樊孝琳选了个隐蔽的角落,一遍整理最近一些受骗受害患者的采访录音,一边等温知夏过来。
没多久,温知夏就来了。
“没人跟着你吧?”樊孝琳第一句话还是这个,“王心洁呢?她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放心。”
温知夏点头,把之前拍到的曹勇的照片给樊孝琳看。
“我仅仅是猜测,这个是阴账。”她解释说,“这个人叫曹勇,跟我一个组的,我那天看见他鬼鬼祟祟往车里搬,就觉得不对劲,而且他这个车还是套牌的,你说他这又是运账本,又是套牌车,说清清白白的谁信,反正我是不信。”
樊孝琳神色一喜,急忙将车牌号记下,“我去找这辆车。”
温知夏还是有所隐忧,“小心一点,上回王心洁都跟踪我了,难保他们不会再耍别的花招。”
“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个。”樊孝琳点头,“等我找到之后,我再跟你商量。”
两天很快过去。
明天,就是傅若时动手术的日子。
温知夏居然开始陷入焦虑。
她从业几年做过的外科手术没有一千也有五百,最忙的时候一天就做了四场手术,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但这次的对象不同,她的心情当然也无法和以前相提并论。
晚上十一点半。
温知夏冒着冰冷的寒风,从宿舍回了医院住院部。
熄灯后的住院部静悄悄的,温知夏避开值班医护,走到走廊尽头傅若时的病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门打开一条小缝。
男人有力的手从门内伸出,拉住她,将她拽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