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边的炕我们昨天就给你们烧过的,今晚要烧炕的话,你们会点火不?要不我去给你们烧一下?”
谷三丁看看邹文清道:
“怕还是烧一下吧,我怕你受不住,这边的晚上很冷。现在有个炕了就好多了。”
邹文清不矫情:
“行,那就麻烦付姐教我一下,以后我就知道怎么烧了。我还真的没烧过炕。”
付春花笑道:
“这还好了,以前没炕,我也是南方来的,我也不会的,都是你新月嫂子来了后,找到了一个北方会盘炕的兵,这样我们都跟着享受了。这个冬天都没冻着,孩子都没长冻疮呢。”
谷三丁动作快,根本不用进出门,还是翻墙更快。直接拿了桶过来,打好了热水提着才走大门。
付春花就带着邹文清去教她烧炕。
谷三丁安排好了邹文清后又直接翻墙过来,还抱怨道:
“看来这个围墙真的该拆了。”
肖顺也应和道:
“我也觉得这前院的该拆了。丫丫他们跑过来更方便一些。后院的可以先不拆,后院的有厕所,还是各家有各家的好。”
许政委伸头看了一下说道:
“行,哪天找几个人来拆了。以前也不知道是谁规划的要建这个围墙。不利于团结。”
“哈哈哈…”
梁新月和杨大盼及杨大盼的两个儿子,几下就把桌子这些都收拾好了,两小子知道哪个桌子是哪一家的,凳子碗这些,都一一的拿去还了。
两孩子懂事,还了桌子回来看到杨大盼在扫地,老大马上过去接过来:
“妈,我来扫。”
老二也去帮忙。看得梁新月眼红的说道:
“杨大姐,你怎么教的两个孩子,教得真好。”
杨大姐感叹道:
“那时两孩子小,我天天要干活,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有时到河里捞点鱼虾,有时到山上找野果,田间的野菜,走哪里都得带着两个小子。”
“他们奶奶长年卧床,根本帮我看不了孩子,我还得照顾她。他们爷爷和二叔要下地干活,家里的所有的事都是我的。两孩子又小。”
“所以他们是从小跟着我一起干活的。看着我做些什么,他们也就学着跟着做。后来在孩子们九岁那年,他们奶奶死了,我得了肾病,全身都肿了。老刘回来看到这情况,就带我到部队来了。”
“到了部队,多少占了些部队的便宜,以前还不是廖军医,是一个姓胡的军医,检查结果,说我不是肾病,只是长期没吃点好的,营养不良。”
“我本来是想回去的,老刘不肯,说我在家吃了太多苦。孩子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写信给他爷爷了,说是先留我在这里养两年身体。”
“前两年,他们部队吃啥我吃啥,他还省着钱给我买了麦乳精这些,去年身体好多了,我们才回去的。”
“唉,结果人心是变的。他兄弟我一直带着到结婚,都是我一手操办的。现在人家有媳妇儿了,嫌弃我这两个儿子在家把他们吃穷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带过来。”
“其实,老刘的粮票和布票这些,还有每个月的津贴,都给他们寄回去了的,老刘每天给我在食堂打饭,记账,一个月到了就付一个月的。剩下的钱,就全给寄回去了的。”
“他们还不知足,以后,我们只每年给他爷爷寄点钱就可以了,算是分家了吧,和老肖一样,老家我们什么都没要,就我们几个人到了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