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人品名声,不可能被北雍的百姓拥戴。
而且时间越长越是如此。
因此,他只能从速行动,一不做,二不休,立刻与北雍皇展开对抗。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近期袁镶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举动,那么,或许也就说明至少在目前为止他所拥有的一切暂时还不足以支持他立刻将他的野心付诸行动。
那么,接下来就会有一段或短或长的不安定日子。
这段日子是北雍不安定的日子,也是会连锁导致这天下不安定的日子。
因为,只要没有找到袁镶的踪影,只要没有将他和他手中的势力彻底消灭,那么,他什么时候起兵、什么时候造反、什么时候开始明面上与北雍皇争夺那江山宝座就都变成了未知数。
抓贼好抓,千日防贼就太麻烦了。”
“是啊。”萧诚毅冷笑一声,“这个袁祉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个承诺未守,毁了自己的诚信名声,也险些毁了自己的家和皇位;
可守了一个承诺,却又毁了北雍的安定,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隐患。
这前离王袁镶一旦脱离掌控,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未知的危险。
此人为人邪恶,阴狠歹毒,野心勃勃。
放任他,北雍太危险。
再有,之前北雍查处离王,同时查抄、抓捕、斩杀了离王不少的党羽。
对于在当时就觉得有些怪异的地方,现在想来,就是被查抄斩杀的那些官员里几乎没有什么掌握兵权的人。
如果离王手中没有掌握兵权,那他又哪儿来的胆子、哪儿来的自信去觊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呢?
想要造反,想要谋朝篡位,最该拥有的不是只有几个文臣,而是更该拥有武将和军队。
然而,在离王倒台之后,牵扯出来的一众党羽几乎都是文臣。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离王还没有来得及笼络太多掌握兵权的武将。
然而,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
如果正相反,离王已经有了带兵的武将以及足够的兵力,而他恰恰将这些隐藏得最深、最严密,甚至于连被他牵扯出来的这些文官党羽们都不知道,那……那就更危险了!
北雍或早或晚,或者眼下、或者将来,必定会有一场大的动荡,甚至……”萧诚毅停住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不用萧诚毅再说下去,狄信长心里也是十分清楚那萧诚毅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