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喝酒吧,反正他们是刚刚来,刚开始喝。
而袁懋承和袁懋勤都已经有几分酒意了。
冯师爷想着,既然他们也喝了不少了,那就等着他们一会儿酒后能吐几句真言吧。
几人又各干了一杯。
这回冯师爷伸手先抢过酒壶给几人满上了。
袁懋承和袁懋勤诚惶诚恐地连连拱手,“哎哟,不敢不敢,怎敢劳动冯师爷给袁某满酒呢?”
“袁老板,你这话就说得太外道了!
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敢不敢的?
袁老板这么说,是没把冯某当自己人看了?”
“冯师爷,您这话可是折煞袁某了,这哪能呢?
别的不说,在这清延府,我们还得靠着冯师爷您照应呢。”好说好说,咱们都是朋友,自己人!”
“那是您抬举了!”袁懋承忙说道。
冯师爷又一次端起酒杯,邀着几人一起干了杯中酒。
这时,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明显地可以看到那袁懋承和袁懋勤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眼神也有些迷离恍惚了。
冯师爷心中暗喜,差不多了,这两人已经醉得可以了。
他哪里知道,袁懋承和袁懋勤事先早就吃了玄冥老人给他们的解酒药丸。
解酒的药丸儿只有一个黄豆粒大小,吃下去,就算喝再多的酒,喝再烈的酒,脸上看上去是醉酒的模样,实际上,酒下肚就跟喝白水没什么两样,根本不会醉。
冯师爷又给袁懋承和袁懋勤满上了一盅酒。
将酒壶放下,冯师爷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袁老板,您说您开着这福缘客栈,讲究的应该是客似云来,才能财源滚滚不是?
您今天偏偏在门口儿贴了个三天之内都不接待客人的告示。
放着银子不赚,您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可是听说了,就在您贴了这告示,关了大门之后,咱们这清延城可是来了好大的一波儿商队。
人家进了清延城,那是直接来的您这福缘客栈。
可是,看了您的告示后,人家只能去了前面的鸿运客栈。
那鸿运客栈的老板乐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儿去了!
唉!您说您……那么大的商队,白白地就放给了鸿运客栈。
想想,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马匹……这人吃马喂的……唉!您得少挣多少银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