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奎看着冯师爷,问道:“那他都说了些什么?”
“回大人,据袁懋承说,住进来的人有主子、有随从,在客栈登记簿上登记的是那随从的名字。
至于人家主子姓甚名谁?人家没往登记簿上写,他也不敢打听。
因此,他也不知来的到底是朝中哪部的官员。”
只是,那随从吩咐袁懋承,从他们入住之后,这福缘客栈就不能再接待客人入住了。
他们要求客栈要将剩下的房间都留着,天亮之后,他们还有人到来,也要住进这福缘客栈。
因此,他们将福缘客栈剩下的房间都包下了。
哦,还说到时会给福缘客栈老板补偿。”冯师爷说道。
那福缘客栈的老板又是如何确定那一行人是朝廷之人的?”知府杨奎问道。
“回大人,那是因为福缘客栈的老板袁懋承听到了随从们称呼其中那两位主子为大人。
另外,他们送膳食、送热水、送茶水时,零零星星地也听到了一些……比如说……查访……官员……民情……之类的
虽说袁懋承袁老板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但根据这一行人一点不声张,低调地住进了福缘客栈,后面还有人员到来,还为此包下了整间客栈。
因为听到他们提到了什么要暗访官员,要查察吏治之类的词句,就是那福缘客栈的老板袁懋承都猜到了这一行人是朝廷中人。
用福缘客栈老板袁懋承的话来说,这一行人恐怕就是那戏文里常说的按察御史,或是带着皇上的旨意,带着御赐的尚方宝剑,能够先斩后奏的钦差大臣。
虽然说这是袁懋承的猜测,但卑职却觉得他猜测得有道理。”
知府杨奎听了,紧皱着眉头,垂着眼皮,一时没有言语。
过了好半晌,杨奎才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们之前那样安排是做对了。”
“是啊大人,我们做对了。
先将所有的地方官员拘到府衙之中,责令他们要小心说话、小心行事、统一口径。
另外,大人可以名正言顺地领着那些官员商议一下如何更好地治理这清延府。
让那前来暗访的上官能直接看到大人是如何地勤政,如何地爱民!”
杨奎点了点头,“言之有理。就这么办!
还有,你现在立刻去安排两个机灵可靠的人,就留在那福缘客栈附近看着动静,看看那里还会来些什么人?来多少人?
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卑职这就去办。”冯师爷听了吩咐,马上出来,将朱三和另一个衙役叫到一边,低声吩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