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的名字,三个字还都是萧雨珠认识的。
萧雨珠认得,就不用叫风一来帮她念。
“王兴祖,上前来。”
随着萧雨珠的话音落,这时,从一众官员的末尾跪爬过来一个身材干瘦的官员,看服色是个八品小官。
一个八品的小官都不知道要好好地安分做官,谨言慎行,公正做事。
反而就靠着手中那一点点的权利,也要贪贪贪。
时至今日,他就是再后悔也晚了。
萧雨珠看向一边负责做笔录的六名官员,“你们六人一会儿一个一个地记下他们每个人的口供。
包括他们自首的内容、包括别的官员检举的内容,还包括一会儿可能有百姓顶着状纸前来告状喊冤。
所有这些全都要集中记录,务必要清晰明了。”
“是,下官等明白。”
惊堂木就在萧雨珠的身侧放着。
萧雨珠的小手随手一抓就抓到了。“啪”地一声拍响,“好了,开始吧。”
说罢,萧雨珠小身子朝后靠进赫连琦的怀里,舒舒服服地坐着,看着,听着。
下面跪着的是王兴祖。
这只是一个八品的县丞。
他甚至都不是县令,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八品县丞,他就敢在一县之中私自向县属的村民增收粮税占为私有;
还在城镇之中包庇街头恶霸收取保护费,自己占大头;
还能以权谋私,吃了原告,再吃被告,收受赃银贿赂……
呵呵……这清延府真是乌烟瘴气,找不到几个干净的地方了。
而县丞这么做,自然逃不开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当地的县令,县令不可能不知道。
县令若没有拿到满意的好处,这个县丞也不会顺顺利利地做到今天。
这也就说明,那县令也不是个好东西。
听着王兴祖在自己自首的同时,也把他的顶头上司——县令郝德招了出来。
看着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那个县令郝德,还有在县令郝德旁边跪着的主簿王简。
这一根绳上拴了几只小蚂蚱,就可见一斑了。
终于,这个县丞交代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