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下官……下官才犹豫不决。”
萧雨珠看着王云逸,点点头,“本郡主听着你这几句话倒还有几分真。
那么接下来,你还想说什么呢?”
“下官想说,如果……如果下官还能留在陈中县,那么下官绝对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为官。
经历过如今这一切,本官已经大彻大悟了!
今后该如何做官,下官心中也已明了。
只不知,下官还能否再有机会为朝廷效命,为百姓分忧。”
萧雨珠看了看陈中县令,又看向其他跪着的官员,“你们呢?”
本郡主可不想挽留你们任何一个人。
本郡主想,本郡主的琦哥哥也不想。
现在,本郡主将去留交予你们自己选择。
去,该如何去?
留,又如何留?
本郡主倒想听听你们怎么说。”
跪在陈中县令王云逸身边的另一位年轻的官员此时也抬起头来,朝着萧雨珠拱手说道,“回禀凤珠郡主,下官是抚西县县令匡铭。
之前是下官等错了,下官愿以戴罪之身,勤勉为官,弥补从前之过。”
跪在抚西县县令匡铭左边的是兴安县县令程肖贤。
此时,程肖贤跪直身子,向上抱拳行礼:“郡主,想下官等人当年也是十年寒窗苦读,铁砚磨穿,才一朝得中,做了这一方的父母官。
下官走入仕途之初,也是一心一意地想着要为国为民做好官,做清官。
然而,在这清延府,在知府杨奎辖下,下官等开始时也据理力争过,然而……”
说到这儿,兴安县县令程肖贤摇了摇头,“郡主应该也知道,清延府的府兵头领郑平的事吧?”
郑平那件事,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郑平是冤枉的。
我们也都清楚,那根本就是知府杨奎针对郑平布的局,下的套。
就因为郑平始终不肯顺从知府杨奎,不肯违背良心依附于他,始终跟杨奎对着干。
杨奎就将郑平当成了阻碍。
因此,杨奎才用了那样下作的手段来栽赃打压郑平。
从此之后,郑平不说是一蹶不振,但也是心灰意冷了。
他只一心约束着自己手中的几百府兵,除此之外,几乎不再插手清延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