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雍心中忽又现出一丝侥幸——难不成那杨奎没有将自己和单平澜供出去?
那……自己让三个儿子离开京城……这……这会不会弄巧成拙?
此时,祝雍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两眼望向门口。
很快,刑部侍郎单平澜就出现在了客厅门口。
“表兄,我正要来你府上,半路就遇到你派人寻我,有什么事吗?”单平澜边走近边问道。
祝雍不等单平澜上前,早一步上前将他抓住,“平澜,你来这里的路上可察觉到有何异常?”
“异常,什么异常?”单平澜不解地问道:“表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变颜变色的?”
“你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祝雍问道。
“什么风声?到底怎么回事?表兄你倒是说清楚啊!”单平澜也有些不安了。
“吏部从各处抽调了二十几名官员去清延府,这事你一点儿不知?”
“去清延府?去清延府我倒不知道,但吏部抽调了官员要外放,这事我知道。
刑部下面有两个从六品的官员也被调出去了。”
说到这儿,单平澜突然醒悟,“表兄,你是说清延府那边出事了?”祝雍重重地点了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单平澜急忙问道。
“祝雍扯着单平澜到一旁的罗汉榻上坐下,说道:“我也是刚刚知晓。
就在不久前,有几名朝中的小官吏到我这里来送节礼。
其中有一个是在翰林院中做编修的刘岳。
他跟我说,他此来一是恭贺佳节,二是来辞行的。
我便问他去哪里高就?
他说他已经接到了吏部的通告,也拿到了官符印信,中秋之后,他就要去清延府下面的余阳县走马上任做县令。”
“他去做县令,那……那原来的余阳县令呢?”单平澜问道。
“我当时听他说到清延府和余阳县之后,就多了个心眼,问他原来的县令到何处高就?”祝雍说道。
“那刘岳怎么说?”单平澜紧盯着祝雍问道。
祝雍紧皱着眉头,看着单平澜,“他说,前任的余阳县县令和县丞因为贪赃枉法,前日已经被斩首示众了!”
“啊!”单平澜听到这儿,吓得惊呼出声,“那……那……”
“余阳县县令和县丞被斩首示众了,吏部又一下子调派二十余名官员去清延府上任,你想想,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