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知道是朱斐受恶奴唆使,而不是朱斐指使恶奴去作恶呢的?
您怎么知道是恶奴打伤郭家人,朱斐没有拦阻,而不是朱斐指使恶奴去打伤郭家人的?
您是不是得先问清楚了事实是如何的,然后再确定谁是主犯,谁是从犯?
朱斐他到底是主使人?还是被唆使的?
您那儿子平时人品如何?做事是怎样的?在楼亭县的名声如何?您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除非是耳聋眼瞎!
如果是耳聋眼瞎,那您这个七品县令又是怎么当上的?”人群之中的那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再次说话。
书生的话又引起了周围人的一片共鸣!
此时,朱福贵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是顺着胖脸往下流了。
要在往常,谁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就是不死,也得脱去几层皮!
可今天,朱福贵却不敢追究半分。
朱福贵知道此事不能轻易揭过。
但,今天这事儿好像是格外的难办!
想将他儿子的罪行轻拿轻放看来不是不太容易,是根本做不到!
朱福贵又一想,好在没有出人命,又是恶奴出手打伤了郭家人,干脆就让他儿子受点儿皮肉之苦吧。
大不了,也打儿子二十板子。
行刑的反正都是衙门中的衙役,手里的板子该轻该重,他们有数。
谅他们也不敢对他儿子下狠手。
儿子挨上几板子,再给那郭家人几两银子嘟嘴,应该也就没事了。
至于那些为郭家人撑腰做主的所谓贵人,他们还能一直留在楼亭县不走?
想到这儿,朱福贵狠狠心,咬咬牙,拍响惊堂木!
“朱斐,你调戏民女,强抢民女一事,事实到底如何,你与本官从实招来!”
一直跪在大堂上的朱斐,除了一直在打哆嗦之外,心下也是明白的。
他一直以来,仗着他爹是县令,舅舅是知府,他在开平府,在楼亭县,可以说是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然而今天,他好像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不,没有好像!
不说今天遇上的那些人他惹不起,就是他爹、他舅舅也都惹不起的!
再看现在堂上堂下这阵势,明显他爹也是被架在火上烤了!
“我说朱大公子,您平日里不是挺横的吗?
‘这楼亭县就是你朱家的’这句话,您不是常挂在嘴边儿上吗?
现在你爹问你话,你倒是快回答呀!”
“是啊,你倒是快答话呀!”
“是啊!这楼亭县是你朱家的,你怕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