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朱福贵又看了看昏过去的儿子,一脸无奈的表情,道:“可……唉!众位乡亲父老,刚刚这二十板子已经将本官这个不肖子打得昏死过去了。
如今要问口供……呃,看来暂时也是不能了!
眼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请众位父老乡亲先都回去歇息用饭。
此事开堂审问另择日期吧,要问话,也得等朱斐醒来才能问啊!
诸位乡亲说是也不是?”
朱福贵说完,扭头朝着身边的小厮二禄吩咐道:“快去取二十两银子过来。”
小厮二禄听了,忙答了一声“是”,转身就朝后衙跑去。
没一会儿,小厮二禄就将两锭十两的银子双手捧到了朱福贵面前。
朱福贵满脸堆笑地看向郭里正和郭家人,“郭里正,还有郭秀姑娘的家人,都是本县教子无方,才养出这个胆大妄为的逆子,他做了错事,本官在这里向你们真诚道歉,还望你们全家多多包涵,多多原谅!
这二十两纹银,就当是本官的一点歉意和心意。
你们速去医馆,请大夫看看伤势,一应诊费药费,都由本官承担。
今后,但凡郭家有什么需要,尽可来本官这里,本官保证,一定会尽心尽力!”
说罢,朱福贵示意小厮二禄给把银子给郭家人送过去。
小厮二禄躬身领命,拿着二十两银子,快步来到郭家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各位,刚刚我家大人的话,想必各位已经听到了。
这二十两银子,还请各位收下吧。”说着,将手上的银子往前一递。
二十两银子啊!想那郭家人一辈子能摸过几回?
他料那郭家人必定会收下。
只要他们收下这二十两银子,这件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结果……
郭里正和郭家人没有一个伸手接这二十两银子,反而是一齐向后退了两步。
小厮二禄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郭家人,递银子的手就那么伸着,收回是不能,可递出去……人家不接啊!
“哎呦!县令大人,您让您手下的衙役轻飘飘地打了您这儿子二十板子,就要将他带回去养伤;
再用这区区二十两银子堵郭家人的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哦,对了,刚才您说的,此事改日再审……
这改日嘛,估计……也就是遥遥无期了吧?
最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吧?
这就是您为官的作风?
这就是您办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