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冤的人们直直走上大堂。
在这些人的身后跟着走过来的还有几个身穿黑色锦衣、腰挎宝剑的人。
其中一人走到萧诚毅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萧诚毅点了点头。
这几人不再言语,都静静地站到了萧诚毅的身后,一起看向大堂上。
大堂上的朱福贵心中叫苦不迭。
他都想问问老天爷,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难不成今天是个黑煞日?
好好的让他在后宅左拥右抱喝喝小酒不好吗?
偏偏就来个击鼓告状的;
告状就告状吧,告的还不是别人,偏偏告的是他的儿子;
想着处置几个奴才把事儿糊弄过去吧,结果还不行!
蠢儿子想抵赖找个托词,谁知一句话又惹恼了恰巧就在人群中听审的大舅哥,还当众提起自家贪了他们徐家的嫁妆钱财的!
这一关还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呢!没想到又来了这么多告状的人!
朱福贵转念又一想,或许这也算是好事吧!
这些人前来告状喊冤,自己要是好好地审一审,断一断,是不是就可以把儿子朱斐这档子事儿蒙混过去了?
想到这儿,朱福贵坐正了身子,拍响了惊堂木。
“这里是县衙大堂,大堂之上你等要保持肃静!”
这一声惊堂木响,倒是让这些喊冤的人暂时安静了下来。
朱福贵接着说道:“诸位应是前来伸冤告状的。
恰巧本官正在升堂问案。
你等有何冤情,可当堂诉与本官知晓。
有状纸的,就将状纸呈上;
没有状纸的,可以口述冤情。
你们放心,本官定会为你们伸冤做主!”朱福贵这话说得简直是堂而皇之,凛然大义!
告状的人们站到了大堂上。
他们互相看了看,还有的偷偷回头看向站在堂下的那几个身穿黑色锦衣的人。
那几个人朝着他们点点头。
这些告状的人立刻胆气就壮了。
他们也没有下跪见礼,直接朝着公案后的朱福贵喊道:“县令大人,我们都是楼亭县的百姓,我们是来伸冤告状的!
我们要告的就是这楼亭县的恶霸朱斐!”
勉强还算是端然稳坐的朱福贵,乍一听到告状的人说他们告的是朱斐,心中咯噔一下,肥胖的身子都晃了几晃,差点没从那把大椅上出溜下去!
朱福贵心中狂喊着:老天啊!亲娘哎!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是告他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