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现在这一跪又作何解释呢?”萧诚毅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这……贵……贵人……贵人……”听了萧诚毅的话,朱福贵跪在那里,身体颤抖,声音也颤抖,话都说不成句了。
“呵呵,你称呼我为‘贵人’,但不知,这‘贵人’的称谓是从何说起呢?
是从我们的冠带衣着?还是我们的做事行为?
你身为朝廷七品命官,楼亭县县令,还没有弄清楚来人的身份,就这样心虚胆怯地跪下了!
毫无气节可言,更有失官体!
你好歹还是一县之首吧?”萧诚毅轻蔑地说道。
“下官……下官……”朱福贵哆嗦着嘴唇还想辩解几句。
“你在不知我等是何身份、是何来路之时,你根据什么就自称下官?
如果我等是行商之人呢?
如果我等是江湖之人呢?
你身为朝廷命官,也是这样自称吗?
更何况,还不知我等身份,就已被吓得跪伏当场,狼狈不堪,丑态难以入目!
朱福贵,你真是枉为七品县令,枉为朝廷命官!”
这……这是……是……是因为下官……下官觉得……贵人……贵人一定……一定是……”
“一定是什么?一定是朝廷官员?”萧诚毅轻蔑地笑了笑,道:“朱福贵,在这个认定上,本官真该夸你还有那么点儿眼力!”
朱福贵听了萧诚毅的话,心下一沉。
完了!果然如他所料,来人真的是朝廷命官!
来人既是朝廷命官,又敢如此作为的,官位一定是在他之上!
不,一定也在他的舅兄洛衡之上!
看来今日,他朱家,或者还要加上骆家,这是要大难临头了!
“下……下……下官……下官请问……请问大……大人……您是……您是……”
朱福贵任由脸上爬满汗水,也不敢抬手去擦。
他奓着胆子,想问问萧诚毅到底是何官职?在朝中官居几品?出自哪个衙门?
但,他早已被吓得心慌气短,说话都已经是结结巴巴的了。
萧诚毅不再看朱福贵父子俩的丑态。
他抬头看向大堂上告状的人和堂下一众围观的百姓,扬声说道:“楼亭县的众位乡亲父老,本官乃当朝内阁次辅、官拜吏部尚书之职的萧诚毅。
当今圣上贤明,时刻牵挂百姓疾苦,唯恐地方上的子民会受到赃官恶霸的欺凌压榨。
因此,圣上特地差遣本官出京,代天巡守,查察吏治。
遇有横行不法的贪官污吏,一律严惩不殆,务使善良百姓能够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