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周,夏宁雪到医院来看慕言,好在慕言除了被催眠,身上没什么伤,养了几天,精神状态好多了。
他靠在沙发上,“婚期没几天了,你现在搞事儿,不怕他们弄死你?”
“你以为她会让婚期顺利进行吗?”夏宁雪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瞅了他一眼,“她对你下手,引我过去想要我的命,我还活着,皇甫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慕言皱眉,“你要主动出击吗?”
夏宁雪面无表情,“周禄寒肯定跟周煜做了什么交易,他没法无时无刻的保护我,我只能靠自己,皇甫英和唐俊辰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慕言瞅着她,“你打算怎么做?”
她冷笑,“别忘了还有个张云兰呢,要是让张云兰知道她女儿被皇甫英亲手设计送进监狱,她会怎么做?”
中午,夏宁雪去了趟北郊疗养院地下室,保镖知道她是周少夫人,所以没拦她。
张云兰被关在地下室很长时间,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她整个人萎靡不振,头发凌乱干枯,脸色蜡黄消瘦,浑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恶臭,跟一个疯婆子似的。
她看到夏宁雪,情绪失控,崩溃地撞到门后,扑通一声跪下,拽着她衣服,“宁雪……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
“我是要放你出去的。”
张云兰一愣,“你真的愿意放我出去?”
夏宁雪低头看她,“当然是放你出去救你女儿。”
她从包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夏江海的死,你女儿替人背锅,就算她认罪了,法律能从轻处理,等她出来也都四五十岁了,美好的青春在监狱里浪费了,确实是挺可惜的。”
张云兰抢过那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听到女儿的声音,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夏江海咋可能是婉儿杀的,绝对不是婉儿,婉儿绝对是被冤枉的啊!”
夏宁雪转过身,“录音笔我都给你了,陷害夏婉儿的就是那个皇甫英,她利用了婉儿。我之前明明提醒过你们的,可你们就是不听,偏偏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张云兰愣住了,喉咙像被一只手死死掐住一样,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眨眼,两个看守的保镖突然倒在地上,张云兰愣了一下,“你……”
夏宁雪从保镖身上摸出钥匙扔给她,“自己出来吧,我让人在后门等你,已经给你安排好住处了,不过你得记住,我能放你出来,也能再让你彻底失去自由,你可得想清楚了。”
张云兰抿了抿嘴,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让她干什么都行。
张云兰出来后,夏宁雪把住处钥匙给了她,她刚接住钥匙,走廊的灯就亮了。
周禄寒和陈秘书走了过来,张云兰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哆嗦着躲到夏宁雪身后。
看到地上两个昏迷的保镖,周禄寒眉头拧成了一团,眼神深邃,一点情绪都没有,“你要放她走?”
夏宁雪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对,你关了这么久,她受的罪也够了。”
周禄寒停在她面前,他的气息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你打算干什么?”
夏宁雪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打算干什么。”
周禄寒猛地把她推到墙上,她后背撞得生疼,眉头皱了起来。
他嘴凑近她耳边,眼神里透着危险,“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咱们婚期没几天了,别给我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