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雪紧抿着唇,迈动酸痛麻木的双腿踏入房间,心中暗自懊悔穿了高跟鞋。
周禄寒脱下外套,挂在沙发椅背上,摘掉领带,转头看向正单脚站立揉脚的夏宁雪,眉头紧锁,“过来。”
她抬起头,一脸茫然。
刚走近,周禄寒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随后拦腰将她横抱起来。
她本能地环抱住他的脖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禄寒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自己则两腿岔开坐在茶几上,一手握住她的脚踝,另一手轻松脱下她的高跟鞋,“既然不喜欢,何必勉强自己。”
在他的记忆中,夏宁雪很少穿高跟鞋,除非在一些正式的场合,但她参加正式场合的次数并不多。
他手法娴熟地为她揉按,夏宁雪抬眼望向他,发现周禄寒与五年前相比,确实有了些变化。尽管五年前的他偏执、霸道、占有欲强且难以捉摸,但他的话语并不少。
然而这五年的时间,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更加深不可测。
除了昨晚的坦白,那是他五年来说过最多的话。
就在她略微走神之际,他突然加大了力度,她疼得喊了出来,完全没有防备。
他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看着她,“痛吗?”
夏宁雪迅速抽回脚,既委屈又生气,“发什么神经?想痛死我?”
他轻笑一声,“你这还委屈了?”
她转过头去,“你试试穿高跟鞋站几个小时?”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才等了两个小时而已。我可是等了五年耶。”
她一时语塞。
周禄寒身体前倾,用指腹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我都没喊委屈,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她甩开他的手,转过头,“所以你是故意报复我吗?”
“你也可以这么想。”周禄寒再次扳正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把手机扔了以后,就没我号码了吗?”
她停顿了一下,当初她确实扔了手机,但SIm卡里是存了他的号码的。然而,那张卡她到m国后只开机用过一次,之后就一直没用。
他冷笑一声,“你就不知道把号码背下来?”
他放开她,起身朝浴室走去。
夏宁雪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周禄寒是在故意报复她五年前的假死逃离,而且还是在他精心准备的婚礼上。
他为了那场婚礼筹备了很久,换成其他男人,新娘在婚礼前跑了,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周禄寒洗完澡,披着浴袍走出来,浴袍领口敞开,身上的水珠还未擦干,雾气缭绕在他大片肌肤上。
夏宁雪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胡乱地换着电视频道,看到他走来,“你不是让陈秘书先带冬冬去吃饭了吗?你不去吗?”
他腮帮子动了动,注视着她,“我想起还有件事必须要先解决一下。”
她满脸疑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禄寒已经将她从沙发上扛起。
她一惊,“周禄寒!”
周禄寒将她重重地扔在床上。
熊熊烈火在他心中燃烧,将她燃烧得一丝不挂,似乎比五年前更加狂野。
她无处可逃,只能被迫面对他。
他如同侵略者一般,喜欢居高临下地欣赏俘虏者脸上的每一种情绪。
周禄寒的唇若有似无地贴在她的耳畔,“周太太,生完孩子后,更有韵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