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瞧你急的,这有什么不可承认的,你前几日不就因为妈妈没有派嬷嬷教习媚术而去闹么?”
微风妩媚地笑道,言语中隐隐透出点得意,夏花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现在四人中除了她,其余都尝过风月,微风更是脱胎换骨,也怪不得来嘲笑她。她找过妈妈争论,妈妈却怎么都不肯松口,还借个由头把其余三人的男倌都调走,只为搪塞她。
这般举措的意思,妈妈肯定不会让她接近三皇子了。
怎料微风见夏花低落的神色又笑了起来,边笑边拉着夏花的手臂坐下,娇声道:“哎呀,何必这么悲伤,仔细想想,妈妈不让你学习媚术,不正是为了让你保持完璧之身,好与你的五皇子表哥结亲,将来当皇后么?”
“这话可别乱说,如今大仇未报,哪能想这些事。”夏花眉头一皱,连忙厉色道。
微风在夏花身边踱步道:“大仇虽未报,胜算可不低。自从五皇子殿下从北地回来,在朝局中崭露头角,不仅受了许多赏赐,皇帝还让他早晨在紫宸殿辅佐政事,午后协助史馆编撰北地史书。风香楼蛰伏多年,把王家的势力渗透了大半,只等一点一点蚕食干净,而皇帝这几年也在不断打压王家,王家垮台指日可待。”
“朝局瞬息万变,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般轻巧。”夏花的眉毛一直拧得紧紧的。
“这不是我说的,是嬷嬷教我的。”微风摊手道,“五皇子多智近妖运筹帷幄,短短几年就把北地大部分势力收入囊中。话说我真想见见五皇子啊,传闻他治好了寒毒,长得眉如墨翠,目若星辰,气质温文尔雅友善亲和,是真的吗夏花?”
“表哥从北地回来后我与他匆匆见过一面,表哥一直温和有礼,气色确实好了不少。”
微风察觉到夏花聊起五皇子情绪淡淡的,眼波微动,凑近道:“怎么?你不喜欢五皇子?”
夏花摇了摇头,“并非不喜,只是灭门之仇未报,我暂时没有女儿情长的心思。”
“哎,我看你呀,怕是在意三皇子都比在意五皇子多一点……”
夏花悄悄捏紧了绣帕,“我自然无时无刻不想手刃赵峮的性命。”
“既然如此,作为姐妹就来帮帮你吧,”微风再靠近一步,在夏花耳边吐气如兰道。
“你怎么帮?”夏花狐疑道。
微风笑声如银铃清脆,美眸多情似水地盯着夏花,“妈妈不让你做什么,我便帮你什么咯……”
“!这怎么可以……”
“不可以吗?高傲如你,难道要一直保持青涩,输给凝碧么?”
“……”
夏花握了握拳又松开,无声地认同了微风的主意,身子逐渐松软下来。
春色满园,喜鹊飞掠过花丛,在屋檐下停驻,清澈的眼瞳不停转动,不知是否关注到下方交叠飘动的纱帐下隐隐约约影子,时不时发出几声鸟鸣相和。
——
冷衣还是喝下了那碗毒汤。
喝完她崩溃地掩面哭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李嬷嬷交代完胡妈妈的话就离开了,无非是让冷衣安分一些,此后每天都会送药汤替冷衣“解毒”。
李嬷嬷走后,流夏安慰地抱着冷衣,好言劝慰。
冷衣的崩溃完全不需要装,只觉得落入了无法挣脱的困境。谢大夫说不能再喝毒药,可她完全躲不掉,难道真的要让胡妈妈用毒药完全拿捏了吗?
她把这个消息传给谢大夫,谢大夫也无能为力,即使那是她炼制的毒,她也没什么好办法解。
迷茫,焦虑,无助……一系列的负面情绪让冷衣精神萎靡,到了夜晚更是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