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萍慌乱拿了帕子帮着南宫寻擦拭,南宫寻更是气急败坏,高仰起手臂嘴里叫骂之时,朝着南宫卿就要打过来。
“逆女?你一个姨娘骂本宫?大了你的狗胆!”
南宫卿不动声色起身,一把抓住南宫寻高高扬起的手臂,轻轻往身后这么一别,只听嘎嘣一声脆响~~~
“啊……”
南宫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里发出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瘫倒在地,阵阵巨疼传来,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心里暗道不好,只怕是骨头断了!
那薛玉萍也顾不上站在一边使唤脸子,慌忙扑在南宫寻身上连声询问。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南宫卿,就算是你对我和妍儿心有恨意,可他毕竟是你亲爹啊,怎么能如此对待亲爹啊?
你心肠实在是太狠毒啊了,羔羊尙能跪乳,乌鸦还知反哺!你身为王妃,就可以对自己的亲爹下手吗,你可是顶着南宫姓氏啊!”
更让她感到气愤的是,那小贱人桐儿,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低头坐在那儿大吃大喝。鸡腿啃完了不说,就连剩下的大半个烧鸡,都被她啃得一干二净。
“还有你这个小贱人!你自出生就是南宫家生子,你爹娘还在南宫府当差,你为虎作伥,就不怕连累爹娘吗?”
那吃得满嘴流油的小桐儿,一脸懵懂状眨巴眨巴眼睛,直接把啃剩下的肉骨头扔到薛玉萍面前。
“爹娘?什么玩意?我不知道啊?”
桐儿一脸的满不在乎。
身为南宫府奴才的爹娘,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人看待过。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帮扶和安慰,每天都是打骂侮辱,这种爹娘,不要也罢了。
南宫卿咧嘴点点头,这就对了!
做人嘛,向来都是讲究礼尚往来,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桐儿借着这个机会利索同那毫无良知的奴才爹娘撇清关系,省得糟心。
“哦,薛姨娘这话,倒是提醒本宫一件事。”
“南宫寻!既然本宫母亲已经同你和离,这南宫姓氏,本宫再顶着也着实不妥!本宫今日来府上,就是告知一声。
从即日起,本宫不再要这南宫姓氏,弟弟南宫信自然同本宫一样!我们姐弟二人自此以后随母亲姓方!还请南宫寻老爷和薛姨娘记清楚了,莫要忘记才是!”
南宫卿淡淡说完,拿起桌子上一个精致茶碗在手里把玩。
“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南宫府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可都是母亲出银两置办!你南宫寻薛姨娘白住十几年,已经是便宜赚尽了。桐儿啊,瓷器破碎声音清脆入耳,本宫记得极为好听……”
桐儿会意,拿起一个茶碗,朝着那躺在地上的南宫寻一边就砸了过去!若非南宫寻及时躲开,只怕这个茶碗,会把他的脑袋砸到开花!
造孽啊!简直是造孽啊!
一个南宫卿已经俨然妖孽,一个狗奴才桐儿竟然也跟着嚣张无度!竟然敢打他!
气极的南宫卿挣扎着起身,强忍着疼痛妄图再次同南宫卿理论,南宫卿突然伸出手,一把把插在薛玉萍发髻上的金簪拔下来。
“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发髻凌乱披头散发的薛玉萍,高挺胸脯剧烈起伏嘴里呼呼喘息出声,指着南宫卿大声训斥,却连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