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可还疼?”
坐在马车里送她回府,商韵舒再一次担忧询问。
贺遥知诚实地点了点头,“酸酸胀胀的,不舒服……”
商韵舒撅了撅嘴,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那个由小玻璃盒子关起来的东西说道,“想不到这蜘蛛似的小虫子杀伤力这么严重。”
前者认同地点点脑袋。
“遥知,你得把它收好了,贺将军见多识广,可能出征的时候会路过苗疆见过蛊虫呢。”商韵舒叮嘱。
“我知晓的。”
她已经计划好了,一入府便把它藏到房间里的衣柜底下,严严实实的,不会被人发现,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又或许一辈子都不拿出来。
却没想到,一下马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贺景珩。
她心脏都漏跳一拍,将双手背放于身后,心虚地垂下脑袋。
“怎侍女不带,侍卫不带就出门?”他蹙眉询问。
不说一声就往外跑,他险些要报官。
商韵舒也被她兄长的威严吓了吓,但还是硬着头皮为贺遥知解难,“贺将军莫生气……只是与遥知去我兄长的酒楼坐了坐,有兄长在,不会有危险的。”
他闻言,眉头蹙得更深。
又不舍得凶她,所幸没闻到她身上有酒味,也不是喝得一塌糊涂后被抱着回来的,到头来只是冷下声音告诫,“日后出门要先与我……还有爹娘说。”
“哦……”她应声。
以前都会说的,只是这次太匆忙了,才谁也没说谁也没带。
“我们知道的了贺将军!”商韵舒陪着笑脸,“那、那我先回府啦?”
“韵舒再见。”她抬起头来和她告别。
“嗯嗯嗯!”
总感觉贺将军今日不太待见她,商韵舒点点头便立马上了马车,才缓过来忽上忽下的心跳。
贺遥知动也不是,干站着也不是,一时之间进退维谷,直到一只大手摊在她面前。
“唔……?”她愣住,疑惑地看向贺景珩。
“手上拿着什么?”一直放在身后藏着,生怕他会看到似的。
竟然被发现了,她往后退了一步,藏得更严实,有些紧张,“是耳坠,只是耳坠……”
耳坠有什么怕被他发现的?
他皱眉,担忧她在外面拿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回家。
脑海却闪过另一个想法,手僵了僵,“商贤川送的?”
她一顿,反应过来后立马点头,“嗯……嗯!”不管是谁送的,只要没被他看到就好了。
“阿兄,我回去了。”她落下一句,急急忙忙地往房间的方向跑,心里全都是想着万一被逮住就真的完蛋了。
望着她兔子般飞快消失的背影,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她何时与商贤川这般要好了?
以前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最近却总三天两头就要见一次,还学会收那人送下的礼物了。
偏偏还是耳坠。
耳坠分左右,寓意两人形影不离,望一切诉说都能入你耳中。
商贤川是这个意思,那她呢?她收下,是不是也间接应允了商贤川的这番心思?
——
占于兆给的那个子蛊被她压箱底了,这几天心中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用在阿兄身上。
不用,兄长就是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