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门外站着的卫北都听到了,直接踹门进来。
贺遥知更加惊悚了,快步过去将他重新推了出去,“没、没事的,卫北,你在这等等我。”
可卫北都看到里头有人了,还是个陌生男人,打扮也古怪,不像是临阳人,而且,桌面上那个盒子……
“小姐,他欺负您了吗?我替您揍他。”
“没有没有!”贺遥知摇头摇得飞快,“你不要进来,不然我告诉阿兄说你不听我的命令……”
说完就把门重新阖上。
只是这次门没有关很久,很快她们又出来了,不过,小姐怎么眼泪汪汪的?
果真是受欺负了罢?
该死,男人欺负姑娘,简直不要脸,而且还欺负到小姐头上来了,当他们贺府是好摆弄的吗?
他作势就要进去打人,但也只迈出去一步就被拦下了,“卫北,你去备马车送我回府……”
不报仇雪恨吗?
卫北有些犹豫,但也不敢不用从小姐的命令,应了“是”便转身走了。
“遥知,对不住,我真的不知道他这般不靠谱……”商韵舒愧疚极了,恨不得把自己这条命赔给她。
“现下说这些也无用了……”贺遥知吸了吸鼻子,心里头也没有多怪罪她,“何况是我自个答应的,本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哪能怨你。”
怪就怪她太贪心自私了,不然也不会答应下来商韵舒的主意。
一切后果都应该她来承担才是。
这样子,哪怕真的活不了几天了,韵舒也不至于在她死后还满是愧疚。
其实商韵舒已经足够愧疚了,特别是看着好友忍着眼泪反过来安慰她的样子,她实在是想哭,“遥知,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相信我!”
可时间只剩最后一日了,明日她若还不能把事情解决,那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嗯……”可她还是强行乐观,“韵舒,我信你。”
回到贺府,下了马车她便往房间跑,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扑到床铺上流着清泪。
呜……她还不想死的。
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没去做,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没有去,还有许多要跟兄长说的话没有……
“'昭昭。”
轻纱外传来贺景珩的声音,她的哭泣顿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抬头看去,他高大的身影隔着轻纱显得朦胧。
兄长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她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抬手胡乱地擦了擦泪水。
“我进来了?”得不到回应的他问道。
“不……”要。
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便把轻纱撩开,朦胧散去,他清晰的身影就在眼前,与她四目相对。
目触到他的不解和眼底闪过的怒气。
本就害怕,现在更怕了,来不及去躲,通红的眼睛瞪大,唇瓣抿得紧紧的,呼吸都不敢太明显,等待接下来的一顿训斥。
方才听了卫北的话还不信,现下没想到外头真的有人欺负她。
大步跨到她面前。
“谁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