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也在楼上给她娘亲挑了套翡翠头面,给自己又买了支白玉掐金丝海棠花发簪。
几人就算是买好了。
三人还约了一起去江承钰的宴春楼用午膳。
“夫人,那为夫呢?”郑常恭见自家夫人没打算自己,不由出声询问。
江莞柔正与江莞玖和沈舒窈聊在兴头上,见自家夫君询问,只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
“夫君你先行回府去啊。马车你坐回去,我待会儿由绾绾送我回家就成,你也一起将东西先带回去。”
郑常恭有些不开心,看着江莞玖的眼神有些怨念。
怎么你一来就把我亲亲媳妇儿的心都给勾走了,都不心疼我这个夫君了。
江莞玖被郑常恭这看情敌似的怨念眼神看得有些尴尬不已,但还是硬着头皮朝郑常恭说着,
“姐夫你先回去,等会儿便将长姐给你送回去。”
“你先回去。”江莞柔又回过头来朝着郑常恭说了这么一句,而后便招呼江莞玖与沈舒窈上马车。
江莞玖只得朝郑常恭歉意一礼,而后便和沈舒窈一齐进了马车,
原地只留下郑常恭提着首饰盒子孤零零的站在金玉满堂的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回去就剩他一个人了。
江莞玖三人的马车到了宴春楼门口停下,宴春楼的小二自然是认识他们东家的家人的。
三人一进来,小二便热情的欲将三人给领到了三楼的包厢。
还是江莞柔给制止了,说在二楼包厢即可,尽快将饭菜上齐。
小二便将三人给领到了二楼的包厢。
不一会儿小二便领着人将饭菜给上齐了。
江莞柔还让小二给上了一壶女儿家喝的果子酒。
江莞玖有些许蹙眉,“长姐,喝酒可以,但你莫要喝醉了,不然到时候姐夫该怪我了。”
江莞柔笑道。“今日难得凑巧碰到你,也难得与你一起出来逛街吃顿饭,这只是果酒罢了,喝不醉人的。来。”说罢,给江莞玖与沈舒窈各自倒了杯酒,道。
“难得出来一趟又与两位妹妹凑在一块,定是要喝个畅快的。我在府中为了照顾两个孩子,可是连酒都没怎么碰过了。今天没有两个孩子在身边,才能与两位妹妹喝几杯而已。”
江莞柔也知道果酒虽不醉人,但也没有多喝的想法,只喝了两杯便也不喝了。
而后便与沈舒窈和江莞玖一起吃饭。
江莞玖与沈舒窈也陪着江莞柔喝了两杯,几人便也不再喝酒,安心吃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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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莞玖三人吃饭的时候,又有一辆马车停在宴春楼门前。
率先下来的是一身兰色直襟绣祥云纹长袍,外头披着件玄色披风的人,是被自己媳妇儿先给‘赶’回家的郑常恭。
其次又下来了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身鸦青色杭绸素面长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因未至及冠之年,束之半发,一支素簪挽起,面色漠然的站于马车之上,一手置于身前,抬步而下。
周身透出一股儒雅之气,但那冷漠的眉眼却又使人望而却步。
在这人下来后,马车里又出来一人。
一袭醒目的绯色绣金边宽袖长袍,眉若远山,唇如桃花点缀其上,没有前面人的周身冷漠的气质,略显阴柔却不会让人错认成女子,反而有一股雌雄莫辨的美感。同样未到及冠的年纪,三千青丝由一根红色发带系起,再配上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丝毫不逊于前面之人的颜色。
反而与前面之人冷漠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