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莞玖沉默了。她没忘,她就是惊讶。
张府医给她把了脉后,一挑眉。
“身体不错,都没发烧。你的丫头急匆匆的过来把我从被窝里拉过来,老夫还以为你发烧了呢!”
张府医刷刷提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锦兰。
“抓了熬给她喝了。”
锦兰拿了药方便去找管事的抓药了。
江莞玖躺在床上任由张府医折腾,待瞧见了站在江承钰身边的江承徽,江莞玖才想起来一件事。
“二哥三哥,阿巳呢?”
江承徽还未说话,江承钰率先冷哼了一声。
江莞玖有些疑惑的看了江承钰一眼。
江承徽有些尴尬。
“他现下还未醒,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失血过多。”
张府医闻言意味不明的看了江承徽一眼。
“我给那小子喂了药了,不至于这么虚吧。”
江承徽被张府医看得心底发虚,瞄了江承钰一眼。
明明人晕倒跟他没多大关系。哝,罪魁祸首在这呢。
“呵,有些人看着不虚,实则外强中干也未可知。”江承钰冷硬开口,言语里是对盛儒的唾弃。
他也不想想,人家可是个失血过多的伤患,失血过多本来就会虚,他把人揍晕了他竟然还觉得人家虚。
这是个什么道理?
江莞玖瞧着江承钰那冷硬的态度,好像是对盛儒有诸多不满。
阿巳哪里惹着他了?
有心想问,但瞧着二哥那态度估计开口就是讽刺阿巳,三哥好像也有意替二哥隐瞒。
问哥哥们应当是问不出来了。
待好些了再去问问阿巳吧。
其实江莞玖也有些猜测,可能是知道了她肩膀上受的这伤是为了什么,生气了吧。
生阿巳的气,也生她的气。
江莞玖试探着朝着二哥撒撒娇喊了声疼。
“二哥我疼~”
江承钰闻言眉头皱起,故作的冷脸即刻崩塌,焦急的对着张府医低吼一声。
“有没有止疼的药?我妹妹喊疼!”
张府医嘴角抽搐,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能不疼吗?剜了个血洞呢!疼就对了!不疼才有事!”
张府医念念叨叨的,还是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心疼的从里面倒出一颗小药丸,让江莞玖吃下。
“吃吧,暂时能止疼,十二个时辰后能忍疼的话就不吃了。我也就才这么一瓶啊!制作的药材老难找了!”
江承钰冷哼一声,一把抢过张府医手上药瓶,一下子倒了好几颗在手心。
“你你你……”张府医气的连尊卑都不顾了,眉毛被气得根根倒竖,
“你少嚯嚯点!别倒了别倒了!多了又没用!”
终于拿回了药瓶,张府医那叫一个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