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盛儒分配到的几条街道巡视完,听巡逻的差役汇报完情况后,便一起回了县衙。
江承弋今夜便宿在了军营,盛儒与容琛被安排在了位于县衙后方原昌平县令的宅邸中。
因原昌平县令的所作所为触怒天子,虽其人已经因为染上了时疫病死,但其家人也是需要连坐的。
原县令的所有产业被抄,其家人也暂时关押在监考,等赈灾结束羁押回京判罚流放。
也是因为被抄,原昌平县令贪污朝廷每三年拨下的修缮漓河坝款项一事现于人前。
但随之而来的是,事与愿违。
查抄出的产业与朝廷拨下来的款项不符合。
“朝廷每三年拨次款,一次五万两白银,层层剥削下来到这县令手上也得有个三万多两,这县令全贪了怎么着也得产业遍地,怎么这抄家的册子上的产业怎么这么少?可是有藏金银的密室没找到?”
盛儒正看着容琛看完递给他的守丞查抄原昌平县令产业的名单,江莞玖也在一旁观看。
便听见容琛在询问守丞。
“回大人,下官找了漳州擅长造室内室的匠人过来仔细检查过了,除了寝室内有间小密室,里头藏的皆是书画玉石,除此之外再无密室。也没有找到剩余款项所在。”
守丞不敢有丝毫隐瞒,当即将自己之前随同佟太守将原昌平县令抄家的细节详细说与容琛知晓。
盛儒也听着二人谈话,眸光一转,与江莞玖的视线对上了,二人心中皆是明了对方所想与自己相同。
“我想我知道了剩下的修缮款在哪了。”
盛儒声音清冽又不张扬的插入二人的说话声间。
容琛顿时侧头。
“你怎么知道?”
“我也知道的四姐夫。”江莞玖也开了口。
盛儒没有继续说,只是挥退了守丞。
守丞见盛儒手势,知晓接下来的话题不是他能听的,便拱手告退。
守丞退下后,盛儒这才开口。
“容二哥可知道在漳州城与曲州交界处有一窝土匪?”
容琛点头。
“承弋与我说过。”
“那是有心之人养的一批私兵,人数一千多人不止,我想,昌平县令应当是那人的麾下。”
容琛面色立时严肃起来,
“你是说,对不上的那些修缮款被昌平县令献给他背后之人去养私兵了?”
“我与阿儒的猜想皆是如此,否则怎么解释漳州城怎么忽然就有了不明兵力。原先他们都有昌平县令养着,现下昌平县令死了,他们断了供养来源,要支撑起一千多甚至是更多人的生活不容易,所以他们才将主意打到了来往曲州的商队上,要不是不慎打劫到了漳州的军队,大概还一直以为这是一批没有什么大威胁的土匪吧。”
江莞玖点头说明自己的猜想,盛儒也在一旁轻轻点头肯定江莞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