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不必担忧,表弟的密信比你的奏折先到京城,太子便即刻派了人在京城四个城门周围候着了,及时救下了身受重伤的江大。”
听到孟鼎扬的话,江承弋蹙紧了眉头,语气担忧。
“他现下如何了?”其实江承弋更想问的是江大有没有缺胳膊断腿的,但嘴唇动了动,终归还是不忍问出口。
他怕得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原先给他暂时做了处理,待面见过陛下后太子就给他召了太医,我离京之时他的伤势已日益见好了,先暂时在东宫休养,待江大的伤势好些了便送他回将军府。”
孟鼎扬安慰的拍了拍江承弋的肩头,看着江承弋面上欲言又止的神色,心领神会。
“放心,他很好,伤好之后还能给你当副手。”
江承弋放心了,朝孟鼎扬一拱手。
“多谢孟少将军了,也多谢太子殿下。”
“贤弟无需多礼,若不是怕丞相那边栽赃江大所呈奏折是太子授意,太子殿下必然得将江大的伤养好再给送回去。”
江承弋闻言眸底厉色一闪而逝,冷嗤一声。
“贼喊捉贼的把戏罢了。”
“正是如此。可也不得不提防,谨防这老狐狸逮着此事做文章,让江大呈上的奏折失了可信度。”
孟鼎扬亦是神色冷然。
佟太守在江承弋与孟鼎扬交谈之时便自觉躬身离开了书房,此时书房内只剩江承弋与孟鼎扬二人,门外则是守着两方各自的亲信。
江承弋这才询问。
“孟少将军可否告知如今朝堂上的形势?”
孟鼎扬爽快点头。
“自是可以。”
“当时太子殿下的人接到江大后,便先给他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大碍后,太子殿下便连夜带着江大进了宫面见陛下。翌日有在朝会上,太子殿下便并没有太过出面,任由事态的发展,只是在二皇子打算请命南下之时,太子殿下也一同请命南下。”
“陛下自是不会允准的,而且陛下已经对二皇子生了猜忌之心,且铁矿之事事关重大,陛下原本是打算让我爹过来的,但是老狐狸手段了得,下朝后说动了陛下。最终陛下便让我率领两万孟家军与一万禁军南下。”
说罢,孟鼎扬面色冷肃,又补充了句。
“据太子殿下调查,此次率领一万禁军随我一同南下的禁军副统领,明面上是陛下的人,实际已经被二皇子给收买了。此次老狐狸让他随我一同南下到此,打的便是混淆我的视线,趁机清理尾巴的心思。”
江承弋亦是一脸严肃。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边时疫已经根治的奏折还没传回京城,可藉由此事直接将人折在此地。”
孟鼎扬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太明显了,其实那禁军副将不足为惧。少将军不是还兼管修坝事宜吗?而圣旨上也说了我可派些人协同少将军修坝?至于派哪些人,多少人,圣旨上又没写不是?届时你将这一万人打散分配,我再派些孟家军由少将军调遣监管修坝事宜,他们就算想要清理尾巴,那也不是件容易事。”
江承弋挑挑眉,严肃的面色和缓下来。
“孟少将军机智,我的人都撤出矿洞,届时全力监管修坝事宜,将这一万人放到这里再好不过。”
二人在书房商议着如何将这一万禁军分散,待商议一半,孟鼎扬忽然询问。
“为何到现在,表弟都没出现?”
孟鼎扬是知道盛儒到了昌平,也知道他现在帮着江承弋一同治理着昌平,忙是一定的,但是他都带着圣旨到了昌平这么久了,盛儒都未出现。
孟鼎扬便有些疑惑了。
江承弋顿了顿,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孟鼎扬来了,盛儒应当早已收到了消息,可是却是未见人影。
遂叫了江二进来询问。
江二摇头不知,待他去外头询问一圈回来复命后,江承弋与孟鼎扬皆有些无语与无言以对。
“盛公子半个时辰前便回了县衙,只是方才又去了后巷的宅子里了,听盛公子的侍卫说盛公子去看望九小姐了……”
说着,江二瞧着上头那一个脸黑一个翻白眼的二人,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