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莞玖道别后,夫妻二人回到自己院中,也是准备洗漱歇息了。
躺在床上,待沈舒窈熟睡之际,江承徽睁开假寐的双眸,视线往下,落在了被衾被盖住的二人身躯上,被沈舒窈抓着放在她小腹上的那只手。
手指微动,轻轻摩挲着沈舒窈的小腹,眼底一片温柔,也带着未言的愧疚。
在回来后,他还是没敢开口询问沈舒窈,尽管他在沈舒窈洗漱时暗中让人请了张予生过来询问了有无给沈舒窈看诊的记录,又根据沈舒窈的状况询问了张予生后来佐证自己的猜测。
但他还是不敢开口当面询问沈舒窈。
是的,他不敢。临近要离开的关头,他还是生了怯意。
食指轻缓的抚摸着沈舒窈小腹,江承徽在心中默念。
要乖乖的,不要闹你娘。
将脸轻轻埋在沈舒窈后颈,在其后颈处轻轻落下一吻,声音轻柔。
“好好睡,为夫这就要走了。”
又抱着人温存了小半个时辰,才带着不舍的将手从沈舒窈身上抽离,下床后又给沈舒窈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开门离开。
待那一声极轻的关门声落下,熟睡中的人儿却是眼睫颤动,被子下的手攥紧,眼角无声滑落一滴泪水。
而后翻身朝外,将自己的身子翻到江承徽睡的那方,嗅着枕头上残存的属于江承徽的味道,被子下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好似江承徽的温度仍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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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莞玖用过早膳,正打算拿自己武器前往演武场找人切磋一番呢,便瞧见了眼下略微乌青的沈舒窈过来了。
江莞玖看着低沉的沈舒窈,心中一惊,还以为是怎么了,忙上前扶住沈舒窈的手询问。
“绾绾,承徽他走了。”
江莞玖听到这话,顿时明了。
原来江承徽昨晚就离京了啊,意料之中了。
“其实都是在我们意料之中,我知道舒窈姐姐有些舍不得,但正如你昨晚所说的那般,三哥想要立功。而且你现下这情况,心郁优思可不妥。”
“我知道,就是在院子里坐不住,得找个人说说话我才不会去瞎想。”
沈舒窈讷讷点头,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眼见沈舒窈精神头不佳,江莞玖眼珠子一转,拍了拍胸脯。
“正好,我想去演武场找一些叔伯们练一练手,不若舒窈姐姐也随我一起去,你就在边上看着我同叔伯们切磋。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实力!”
沈舒窈闻言,这才打起了些精神头,点了点头。
随即二人便挽着手朝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路上江莞玖又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