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淡淡道:“问甚么?私占马场养羊,擅自拆毁破坏朝廷军事要地,这是个甚么罪?”
折知常不敢吭声,折寒梅又小声地道:“若是军中,肯定要杀头的,若是普通百姓,恐怕还要诛连。”
折知常有心想要拉一下妹妹,心想你正义个什么劲儿,又恐赵柽瞧见,一时脸皮扭曲,难受的紧。
赵柽冷笑道:“这是个甚么罪,就算是军中,亦要株连,朝廷什么时候下过命令要拆卸马场了,恐怕就是西军的主帅也不会下这种命令吧!”
这下俩人都不吭声了,折寒梅扑闪着睫毛,看着前方的马场,不知心内在想什么。
赵柽又瞅了瞅,忽然道:“羊养的不错,马便不会养了,看来本王即便是来了,还是有许多人不当回事啊!”
折知常闻言头大如斗,亦不知道赵柽是因为马场被破坏恼怒,还是因为他来河湟养马的事根本没人在意生气,不过就算王驾到临消息不便透露,但下面这些事总要通知收敛一下吧?
折知常虽然不知道眼前这羊是谁养的,但西宁州里几个头面人物总脱不了干系,极可能是子侄晚辈干的,这些人可都和他有交往,他就算此刻心里来气,也不忍看他们倒霉。
“沈飞!”赵柽道。
“属下在!”血色先锋团打头少年抱拳道。
“破坏军事,带人过去都给我拿下,有反抗的直接砍了!”
“是!”沈飞领命,脸上激动泛红,这是跟了王爷后,第一次被派下任务。
稍微示意做了个出发动作,身后九十九名少年全部抽出刀子,随着沈飞冲过去。
赵柽再不讲话,只是马镫轻磕,那照夜玉狮子便慢悠悠走,折寒梅随即跟上,折知常心中叹气却没有办法,亦坠后前行。
待赵柽到了近前,事情早已结束,六个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都是一脸的发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审!”赵柽淡淡说道。
沈飞微一愣神,这个他不会,可转念一想,手里的刀子会啊,他举刀道:“你们是哪里人,竟敢破坏朝廷的马场来放羊?”
六人此刻都有些回过神儿,为首的一个叫起来:“你们又是哪来的兵,甚么朝廷的马场,早就不养马了,我们放羊又怎样!”
沈飞听他口气生硬,偷眼看下赵柽,却见自家王爷脸色愈发阴沉,不由一咬牙,便是一刀落下!
“噗嗤”一声,血溅三尺,一颗大好头颅飞去旁边。
那热血瞬间喷溅了沈飞满身满脸,他握刀的手就是一颤,长这么大头次杀人,哪得经验,心中便有些慌神儿。
赵柽冷冷地道:“多杀几次就好了,接着问!”
沈飞伸手抹了把脸道声“是”,又看向旁边一人:“你们是哪里来的,谁让你们在此破坏军事要地?”
那人刚回过神儿来,便见到杀人,自家身上亦崩溅不少血,不由身子便有些软,开口道:“我,我们是西宁州的,马场早就放羊了,我们,我们,那个……”
“杀了!”赵柽皱了皱眉。
沈飞闻言刚要动手,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还有一个声音高喊:“住手,住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