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需要细节,需要完颜阿骨打秋猎时的具体细节,以往前去秋猎的地点,带多少兵,秋猎几天,这些他现在就要知道,然后按照往年的这些资料,先做出一个简单的计划来。
赵柽决定明天去木扎哈那边一趟,这个计划事关重大,也关乎木扎哈的生死存亡,因为一但刺杀启动,木扎哈也得马上撤离会宁,不然这辽国谍子必死无疑。
赵柽倒是无意救这个辽国谍子,只是这谍子既然能在女真人里潜伏这么多年,定然是老谋深算之辈,自家的举动势必逃不过他的眼睛,如果不提前通知他做好准备,到时背后插上一刀,前功尽弃不说,恐怕还要有生死之危。
“哐当”一只粗瓷碗丢在桌上,里面的水溅起,湿了赵柽的衣襟,将他的思路打断。
他愣了愣,看向小娘:“十三娘,我没要喝水。”
小娘瞅他:“元二郎在金国公主那边喝饱了吧?”
赵柽眨了眨眼睛,这叫什么话?甚么叫喝饱了?
他道:“那金国公主是疯的,会宁无人不知,见到书生便要兜搭几句,我怎料她竟然能找来这里!”
小娘闻言,两只手撑在桌上:“公主,是吧?”
赵柽点了点头,一脸无辜看着小娘。
小娘道:“我很黑,公主很白是吧?”
赵柽道:“十三娘你甚么意思?”
小娘道:“元二郎,你没事就跑去后院和小寡妇嘘寒问暖,如今还认得了公主,都比我这屠户的女儿好上百倍,是也不是?”
赵柽拍了拍桌子:“无理取闹!”
小娘冷哼一声,径自转了身去炕上坐下,赵柽皱眉跟了过去,冲她使了个眼色。
小娘立刻道:“你不是说金国女人好生养吗,去找小寡妇好了,离我远一些,不想瞧见你!”
赵柽大怒:“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
小娘立刻抱起枕头“呜呜”假哭起来,赵柽皱了皱眉,今夜那窗外之人居然还未离去,这几日连续前来监视,一次比一次时间长,这可不是件好事。
赵柽道:“哭什么哭,你也知道好生养,谁让你生不出个一儿半女,居然还在这里哭哭啼啼!”
“元二郎,你没良心!”小娘把怀中的小枕头丢了过去,脸蛋发烫,只怪自家为何把话头引到这上,只是每晚都要演这么一出,实在是没甚可说了才是。
“居然还敢丢东西,看我如何惩治你!”赵柽快步走到桌前吹灭了油灯,然后回到炕边向小娘逼去。
就见小娘“啊呀”一声急忙跑到炕角,这番演练却是几日里熟了的,每次只要这般片刻,那窗外监视之人便会走掉。
小娘自也知道如此,便用亮闪闪的眼睛看赵柽,赵柽心中纳闷,这怎么还不走呢,还等着偷听甚么呢?
见赵柽摇头,小娘细长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小脸绷了起来:“元二郎,你……”
赵柽急忙摆手,小娘顿了一顿,神情有些疑惑,接着指了指外面,赵柽点头。
两人就这样看着,忽然赵柽一皱眉,直接扑了上来,小娘顿时大惊,伸手去摸匕首,却不料那手腕竟被赵柽抓住,她想喊叫,嘴巴却被赵柽另外一只手给捂住。
耳边响起一个极低的声音:“在窗外!”
小娘此刻却是不肯信了,明明每天这时都走了,今天为何没走,居然还来到窗外?
分明就是想占便宜,小娘岂能让他得逞,自家可是有一副武艺在身,何况还空闲一只手。
她伸手就向赵柽肩膀抓去,嗯?没抓动!再用力,又没抓动。
小娘这时慌了,赵柽忽然身子压了上来,小娘瞪大了眼睛,感觉到那身子居然完全压到了自己的身上,居然连一点缝隙都没留。
她顿感浑身酥软,她心中害怕极了,一瞬间,仿佛甚么武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心中的惶惶和身体的无力。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赵柽慢慢起身,小娘一瞬间恢复了清醒,纤手狠狠打去,却被赵柽一把抓住手腕。
小娘顿时觉得那条胳膊动也难动,不由“哎哟”一声抬腿就踢过去,又被赵柽一把捞起,低声道:“十三娘,你干什么?”
小娘只觉得腿软身酥起来,不由心中大惊,又见这个姿势,立感羞耻无比,不由道:“元三郎,你这登徒子还不放手!”
赵柽皱眉放开她,道:“你跟我过来!”
小娘偷偷摸出鱼藏匕首,脸色冰寒跟着赵柽走过去,赵柽一指窗户:“你自己看!”
小娘抬眼望去,只见那窗格间原本糊的白毛糙纸,竟不知何时被人捅出个洞来……看书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