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瞅她侧脸,只见娇艳无双,情不自禁轻轻一啄,感觉温润柔滑,心中微荡,道:“神明自然不敢亵渎,圣女却是算了。”
丽雅娜扎见他无礼轻薄,便是挣扎却又愈发无力,声音低下来道:“你……你还不放开我,这里殿门未关,会有人来。”
赵柽道:“说不说本王是异端了?”
丽雅娜扎道:“你就是异端,若在回鹘,必然讨之!”
赵柽道:“可惜这里不是回鹘,公主想讨现在来讨就是,不然归了回鹘再无机会。”
丽雅娜扎道:“怪不得起那绰号,竟是这般无赖性子,怕不是每言每语都没有句实话,只知道轻薄哄骗。”
听到绰号之事,赵柽顿时无语,片刻才道:“还不是为了博取王庆信任。”
丽雅娜扎道:“讲解经义就是满嘴胡言乱语,由着性子信口开河,怎肯信你。”
说完她不知用了个什么手段,趁着赵柽走神不注意,竟然从那臂弯中闪了出来,然后一跃丈余,到了后殿门前。
赵柽见状不由双眼一亮,道:“莫非是苍穹变?”
丽雅娜扎哪肯答话,便如那山间小鹿,几下闪动撞去,就到了远处。
赵柽喊道:“圣姑哪里去?”
丽雅娜扎声音传来:“到时辰,回去熬药。”
听到药字,赵柽不由苦起了脸,叹息一声,转身走到明尊像前,抬头看去。
只见上方的明尊雕像,威严庄重,却又慈祥悲悯,不知为何两副迥然不同的态度,竟同时出现在一张面孔之上……
隔两日,清晨。
赵柽坐在两淮宣抚使司内察看战报。
五路军马此刻战况都比较乐观,刘锜已经将六安军拿下来,正在奔赴光州的路上。
距离最近的邓洵武和王襄,到达了和州,和州贼军不敢出战,送出请降书,想要乞求招安。
邓洵武来信询问,赵柽没有同意,招安是招安,投降是投降,这两者并不是一回事,招安又怎能乞求?
如果那样的话,不管何地贼军,只要打不过就乞招安得了?
招安是在双方都感觉比较棘手时,朝廷对反军的一种劝诱招抚的安置行为。
不好打,要付出极大代价才能打过,或者干脆就是有些打不过,这样的情况下才有招安一说。
眼下和州只有几千人,邓洵武两万多人马,招的甚么安?献城投降还差不多!
至于其它几路军,虽然城池还没拿下,但路上的县镇却已收复,民声也较好,赵柽对折可存、王禀都比较放心,唯有姚平仲,不过姚平仲那路有宗泽的中军在后面压着,倒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思索过后,赵柽又拿起桌上一封信,这却不是战报,而是东京发过来的一封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