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灵活时仿佛小蛇出草,自由欢快扭动,雀跃时若小鹿惊撞,飘忽轻盈。
舞姿媚致,极尽娇娆!
足足一两刻钟,随着赵柽的一声悠悠长吟,“孤客不堪听,最可怜山高月冷”,乐曲缓缓歇下,丽雅娜扎也停下了舞步。
赵柽轻轻叹道:“飘然旋转回雪轻,似风扭动醉银铃,小垂手后柔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
丽雅娜扎一双眸子剪水瞅他:“右使所言当真?比右使日常所见的歌舞要好看吗?”
赵柽点了点头,忽地站起身走上前,笑道:“公主真想知道吗?还请附耳过来。”
丽雅娜扎立刻羞赧道:“右使好大胆,且不与你说,待我去换身衣裳。”
赵柽低头瞅了瞅那雪白纤细足踝处的小铃:“这般好看,不必去换。”
丽雅娜扎颜色若花,微微后退一步,轻声道:“这样太过失礼。”
她走出几步,小银铃清脆,赵柽看那纤细白皙,忽地道:“梁台歌舞三更罢,犹自风摇白玉铃。”
丽雅娜扎闻言微微一顿,脸色宜喜宜嗔,她还未待说话,赵柽从旁上过来,将她拦腰抱起。
“右使你……”丽雅娜扎低呼。
赵柽感觉腰肢纤细,柔若无骨,两条白玉笔直修长,不由深吸一口气,抱着她向里面走去……
翌日一早,赵柽正迷迷糊糊之间,忽听一个声音在耳边呓语:“右使从实招来,之前有过多少女人!”
赵柽醒了过来,却不睁眼,仿佛梦话般道:“招什么招,哪里多少,何从说起?”
“我,我不信!”嘤咛一声,仿佛带着一丝痛楚,却又如蛇般缠了过来……
转眼三日之后,城西十八里古道长亭。
山川银妆素裹,官道一片雪白。
赵柽站在亭中缓缓道:“公主一路小心,此番回去,莫要忘记我说之事。”
丽雅娜扎颜色如玉,娇美似花,点头道:“我都记下,回去便着手准备,右使放心就是。”
赵柽点了点头,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小匣,打开后里面是枚螭龙玉珏,他道:“此物我从小便带在身边,今日送与公主。”
丽雅娜扎接过匣子仔细观看,喜道:“如此温润精美,放在匣中倒是可惜,回去后我命人配了线绳,可以常戴颈间。”
二人又说片刻,丽雅娜扎出亭上马,然后回头看向赵柽:“右使,别忘约定,我在西北等候右使!”
赵柽笑道:“既已说过,怎能忘记。”
丽雅娜扎再看他一眼,轻磕马蹬,与迪娅一起绝尘而去。
赵柽目送二人身影逐渐消失,神色间隐隐露出了几许惆怅。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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