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一枪!”
绝艳一枪!一刹那,那大团耀眼白光的枪影,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盛开的红花。
红花眨眼之间竟变得无比之大,比刚才的白光还要大,还要灿烂,还要夺目。
白光并没有消失,而是被红花给完全掩盖下去,天地之间,在这一刻,仿佛只剩下了这一朵红花。
突然,那红花竟自炸开,仿佛是一个灭绝一切的爆炸。
一朵花!一个爆炸的“花”。
美丽如一场惊才绝艳!
这爆炸不是什么特殊东西造成,而是枪力,是红缨枪的枪力,加上赵柽的人力。
这一枪的威力,既不必刺在要害,甚至根本不必刺到敌人的身上,只须爆炸了开来,其威力已足以粉碎对手、致敌死命!
白光似霜,红缨如花。
经霜更艳,枪名绝艳!
场上霎那间失掉了所有声音,那胭脂般的夕阳,仿佛也被刚才的鲜红颜色震撼,在这一刻停止了移动,呆滞不下。
赵柽轻轻抬手,掌中长枪似乎活了一般,发出龙吟之音,跳弹了出去,随后“砰”地一下,扎落地表,枪杆不抖,如铁枪稳。
他转身朝房中走去,白霸在后面张了张嘴,“王,王爷,这是什么枪法?”
赵柽身子不停,声音空灵无物,“此枪,名绝艳。”
“绝艳,绝艳枪法?”白霸嘴里念着,急忙看向白战。
白战双眼之中也满是惊撼。
“三郎,你记下了多少?”
“我,我勉强记下了第一招,但也不知道记得究竟对不对……”
“你,你,你居然记下了一招?我连第一招的一半都没有记住,三郎,你有学枪天赋啊!”
“啊?我有吗大哥?”
“有,肯定有!”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一招,怕是二哥都难敌我!”
“对对对,三郎,赶快将这招传与我!”
“啊?你说什么呢大哥,这是王爷的枪法,未经王爷允许,我是不能擅自外传的!”
“三郎……我要掐死你!”
“……”
隔日之后,卓啰军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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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坐在椅子上,看元春在里面演练枪法。
他微眯着眼睛,出声道:“怎么这般有气无力?”
元春身形一顿,赌气地将大枪杆往地上一戳,小脸扬向旁边。
赵柽笑笑道:“好好耍着,晚上给你加菜。”
元春顿时脸色一红,“谁,谁要你加菜,我就是不想练了!”
赵柽道:“耍好了,不加鸡腿,加条羊腿。”
羊腿?元春立刻转过脸,“你说真的?”
话一处口,心中后悔,有些尴尬地伸手指向远处牢房:“他们有吗?”
“他们?”赵柽摸了摸下巴:“他们能活着就是万幸了,还想要吃羊腿?”
“那我也不要!”元春咬牙将身子一侧,这狗官实在是太可恶了,天天让自己练枪,难道不知道练武最耗体力?还拿什么鸡腿羊腿诱惑于她!
“不过……”赵柽笑了笑。
“不过什么?”元春急忙道,她惦记元夏元秋几个,如果自己在这边吃香的喝辣的,他们那头却连饱腹都做不到,她实在心中过不去,弄得她好像也和元十一般,卖家卖国求荣了。
“不过有一件事,你若是听命做了,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今晚赏他们些肉食!”赵柽笑眯眯地说道。
“甚,甚么事?”元春立刻双眼闪出警惕的目光,身子不露痕迹地往旁边挪走一步。
赵柽看着她的小动作,笑道:“我听刘营长说,你父母早年给家族执行任务时,双双失去性命,你这个名字是后来才起的,你原来就叫二十八,可是如此?”
“是又怎么样?”元春没想到狗官问的居然是这个。
“我很不喜欢元春这个名字。”赵柽摇头嫌弃地道:“听起来像个丫鬟,所以,从现在起你不叫元春了!”
“我不叫元春了?”元春愣了愣,惊愕地道:“那我叫什么?”
“原来你叫二十八,那就还叫二十八,现在起你就叫元二十八!”赵柽道:“元春这个名字没有了,你再不许自称,也不能让别人这么叫,因为你不再是元春!”
“叫元二十八?不再是元春了?”元春想了想,觉得好像是无所谓的一件事情,因为她原本就是二十八啊,二十八妹,二十八娘。
既然如此,不如眼下敷衍这狗官一番,还可以给元夏元秋他们换些好吃的,大不了以后逃出去再改回来便是。
“好,那我就叫元二十八。”元春抿嘴说道:“不过你可要说话算数,今天多给……多给那边一些好吃的食物。”
“呵呵,放心好了。”赵柽站起身:“些许小事,我又怎么可能食言。”
说完后,他唤来狱卒交待了一番,元春这才松下口气。
赵柽看她一眼:“二十八,我走了,记得好好练枪!”
元春,现在应该叫元二十八,瞅着赵柽,点了点头。
狗官既然说话算数,那她也就算数好了。
翌日,卓啰城北城门,走进来一个弯腰挑担的年轻汉子。
这汉子头上戴着遮阳笠,穿着麻布的衣衫,腰间一根不知什么兽筋硝制的带子草草勒紧,脚上则是一双简陋的粗布鞋。
他进了城后,直接向西面走,卓啰城西面多是平民居住的小院窄巷。
钻进一条巷子后,他抬头瞅了瞅上方天色,露出一副剑眉星目的英俊面容。
随后他又紧紧压下斗笠,继续挑着担子,朝着小巷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