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村那鹦鹉能与狐妖相抗,说明狐妖也奈何不了鹦鹉。
如此,于珑才没停下脚步。
两个妖怪极有可能都是纳气境,并未到九窍。
论法术,可能是鹦鹉略逊色,才奈何不了狐妖。
于珑心中不断分析罗水生话语中的情报。
两人说话间,已来到大门外,罗家村路途较为遥远,罗水生骑着驴过来的。
于珑让人备马,翻身上马后,当即与罗水生出发。
路上,于珑不断打探狐狸和鹦鹉的情报,发现罗水生在某些地方闪烁其词,也对鹦鹉颇有怨言。
村中供奉的妖物,不说崇敬有加,反而抱怨起来,这就很奇怪。
时至正午,两人骑行了一个半时辰,才来到村口。
于珑立马体会到罗水生为何抱怨鹦鹉了。
只听见空中传来鹦鹉特有的嘎嘎声,咏唱一首打油诗。
“村长偷儿媳,声名扫地哀。人伦皆不顾,羞煞众乡台。”
若唱诗便罢,还一边喷粪。
是真的喷粪,只见头顶上洒下几小团白中带绿的秽物,更上方仍有零零散散地从空中坠落而下。
于珑赶忙唤出纸人挡住,不让粪便沾身,可罗水生没那么幸运了,褐色短打上布满星星点点的鸟粪。
“你个鸟怪!再喷我斩了你!”于珑怒喝道。
抬头看向空中的鹦鹉,纸飞剑嗖的一声飞射而出,直奔鹦鹉。
“嘎嘎!”鹦鹉一惊,猛地挥动翅膀,一阵狂风掠过,将飞剑扇走。
“哼!”于珑并非真想斩了这鸟妖,只是吓唬一下它。
见飞剑失了方向,当即招回来。
“于少爷术法玄妙,飞剑真厉害!”罗水生赞道,他接着抱怨:
“您是不知,那鹦鹉每次对付狐妖,都得收一大笔钱,算上马匪的例钱,我等乡民快要遭不住了。”
“若于少爷除掉那妖狐,也请把这鹦鹉赶走吧。”
于珑并未搭话,只道:“先进村再说吧。”
在两人前方,有一老者带领众村民恭候,见于珑骑马而来,老者向前一步作揖道:
“见过于少爷,老朽名唤罗怀德,此村族长。”
于珑下马,拱了拱手:“见过老人家。”
族长也是村长,从刚才鹦鹉打油诗中看,这位村长不简单。
“于少爷一路赶来,想必乏了,我等备有酒菜,于少爷可歇息一番再去除妖。”村长做出请的手势。
“不必了,我不饿。”于珑面无表情道,“请问村长,那狐妖劫掠妇人入山林,是残害了她们性命,还是另有歹意,可有妇人侥幸存活下来?”
这就是路上罗水生闪烁其词的地方,每次于珑想打听妇人的状况,罗水生就推脱不知。
“这…偶有侥幸活了下来,我等已妥善安置。”罗怀德恭敬答道,旋即往后招了招手,有一人手捧木盘,其上有银子也有贯钱。
罗怀德道:“于公子若能替罗家村铲除狐妖大患,这银子和铜钱总计五十贯,定当奉上。”
于珑扫了眼木盘,银锭、碎银、铜钱堆在一块,他不为所动。
这老头想转移话题。
狐妖劫掠妇女,要么吃人血肉助长修为,要么淫奸取乐,如果真有妇女存活下来,他比较关心这些妇人的状况。
“嘎嘎!”
头顶上传来鹦鹉的叫声,不等于珑追问,鹦鹉便嘎嘎说话。
“人面兽心,人面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