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说中了?”韩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韩大将军,你休要猖狂咆哮!”这时,又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宰相邢宅虎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他身穿紫袍,腰悬玉带,面容威严,眼中却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他朝着萧云凰躬身行礼,沉声道:“陛下,臣已奉旨搜查大将军府,搜出了韩起通敌叛国的确凿证据!”
邢宅虎一挥手,几个禁卫军押着数名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下人走了上来。
那些下人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浑身颤抖着,显然是受过酷刑。
邢宅虎指着那些下人,厉声道:“这些都是韩大将军府的下人,他们亲眼目睹韩起与西凉天顺汗的使节秘密会面,并收受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说!是不是你们亲眼所见!”邢宅虎对着那几个下人怒吼。
下人们吓得浑身哆嗦,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着回答:
“是……是小的们亲眼所见……大将军……他确实与西凉使节有勾结,还收了……收了很多金银珠宝……”
韩起看着这一幕,眼中怒火燃烧,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怒视着邢宅虎,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邢宅虎,你身为当朝宰相,竟敢屈打成招,陷害忠良!这些下人明显是受过酷刑,他们的证词根本不足为信!”
邢宅虎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韩大将军,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这些下人身上的伤,不过是他们畏罪自残罢了!”
萧云凰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登基不到一年,她的帝王术已经小有所成,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揣测她心中所想。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韩起,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自证清白,朕便饶你通敌之罪!”
韩起闻言,心中冷笑,他知道,这不过是萧云凰的借口托辞,她早已认定他有罪,所谓的自证清白,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但他不会就此认输,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韩起,绝非叛国之徒!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过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下人,声音冷冽:
“你们说亲眼目睹我与西凉使节会面,并收受金银珠宝,那好,我问你们,那西凉使节长什么模样?
我们是在何时何地会面的?又收受了多少金银珠宝?具体是些什么东西?你们一一说清楚!”
几个下人被韩起的气势所慑,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眼神躲闪,不敢与韩起对视,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亲眼所见”、“确有此事”之类的空洞说辞。
韩起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邢宅虎,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邢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几个连细节都说不清楚的下人,就能证明我通敌叛国?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邢宅虎被韩起质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韩起如此睿智,竟能抓住下人证词中的漏洞。
他支吾着想要辩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韩起看着邢宅虎狼狈的模样,心中冷笑:这莫须有的三管齐下,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萧云凰,朗声道:“陛下,臣请求与西凉使者当面对质,并查证所谓的金银珠宝,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