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婴儿时期就觉得自己异于常人,看着周围和自己同龄的孩子哭闹,觉得他们非常的幼稚。
而且我觉得和周围格格不入,似乎,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就像是见到一个人,觉得他非常熟悉但是死活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什么时候见过他。
每天晚上我都会做上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里是一些和自己现在看到的不一样的景象。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楼、不一样的衣服、不一样的食物、不一样的天空、不一样的街道,几乎没有一样的。
这是我的秘密,从小到大的秘密,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的秘密,因为我知道,必须低调,不低调的人死的快。
三天前是我六岁的生日,那天,我的幼儿园老师带着我们班的和我生日相近的同学进入到一个大楼里。
进行一个什么知识灌输,后来知道这个的全称叫做初级文明种族基础知识灌输。
工作人员把我们这群小孩儿一个个的放到像大澡盆一样的装置里面,给我们的脑袋上套了一个大头盔。
头盔上还自动伸出一个面罩,扣在我们的鼻子和嘴上,然后这个澡盆就开始灌水,还有一个盖子,把这个澡盆给封起来。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头昏目胀,一阵电钻钻头的痛苦,然后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我睁开眼看见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人,首先的一个反应就是完了!穿了!穿到外星了。
这个打扮应该是个医生的家伙,虽然基本长了个人模样,但是没有头发,大大的脑门,一双大大的眼睛,还没有眉毛。
关键是这位医生长了一个尖尖的下巴,和电影里很多的外星人的样子很像,就像一颗剥了皮的鸡蛋,被捏扁了。
我非常有素质,没有尖叫,没有惊慌,更没有去踢打这位医生。
这位医生拿了一根不长的棒子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然后告诉我已经没事了。
然后拿了一根管子,直接塞到我的嘴里,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股有点酸,又有点咸、涩的糊状的液体就涌进我的喉咙。
虽然这个玩意儿的味道很一般,不过灌到肚子里之后倒是挺顶饿,很快我就有力气了。
我还想观察一下周围的床上躺着的同学,一个印象当中我应该喊她妈妈的高个女人就走了进来。
她面无表情的走到我面前,冲我一招手,我条件反射的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就走了。
在我人生前六年的生命当中,我的这个老妈好像一直是这么对待我的,能不说话就不出声。
当走出这个疑似医院的地方,我的脑子就不够用了。
很显然,经过这次什么知识的灌输,我脑子里面原来想不起来的那些梦里的事情,现在基本都想起来了。
别看我现在只有六岁,但是我的上辈子或者说的灵魂记忆当中有将近六七十年的生存经历。
但是这个生存经历是在一个号称是地球的地方,我现在呆的这个地方肯定不是地球了。
至少应该不是我生活的那个时期的地球。
因为我走在路上,看到了天上有一大两小三个月亮。
一个晚上我也没敢和我的老妈有什么交流,记忆当中,我的这个母亲从来没有主动的和我说过什么。
而我问我的母亲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也是爱答不理,尽量用几个字就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母子关系都这个德行,还是我的那个从没见过面的父亲对我的母亲有了什么伤害,最后迁怒到我的头上。
反正从小到大我就感觉我的这个母亲对我非常的冷漠,不过这样也好,省着我这个混乱的大脑和她说话时出现什么纰漏。
第二天一早,我是躺在地板上,被我左手腕上的智能手环唤醒的。
从我们出生没多久,左手腕上就出现了一个很薄很细的智能手环,这个手环和皮肤贴合的很紧密,不仔细看,都不知道手上带了这么个玩意。
别看个头小,但是智能化程度很高,拥有定位、导航、提醒、报时等等功能。
而现在我手腕上这个手环明显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已经被人换了,比原来那个宽了一些。
我在手环声音的引导下,穿了衣服撒腿就往我的学校里跑。
虽然我已经幼儿园毕业了,现在要去小学,而且今天是第一次去,但是在手环的引导下,我也没有迷路。
先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当然,这个地方不叫电梯,叫下梯,也不叫下梯,按照这个地方的发音,应该叫落梯。
顾名思义,就是下落的梯子。
我虽然按照手环的提示进入了下行梯的小隔间,但是后面的下楼过程,却让我差点尿出来。
虽然我的潜意识当中告诉我根本没事,因为我用这个玩意已经六年了。
但是因为起床的时候没有尿尿,再加上这个玩意儿和跳楼机太像了,整个就是一自由落体。
站到一楼地面的时候,我的小心脏跳个不停,差点跪在地上,还没等我平静平静心情,后面下楼的人已经一把,把我推到一边去了。
我一边按照手环的提示,向我的小学校园前进,一边打量着四周,并且回忆我那短暂的六年生命积累的经验。
按照我前世的经验,还有看到的那么多的玄幻科幻小说、电影进行对比分析。
我所处的这个世界大概率已经不是地球,而且我也应该不算是人类了。
因为我们现在所说的语言根本不是我前世熟悉的,或者说听说过的语言当中的任何一类。
而我所看到的人,姑且目前先说是人吧,和我前世见到的人零件都差不多,但是身材和长相区别太大了。
这个世界上的人身材明显要比我前世见到的人瘦的多,也高的多。
我看过一些二战时候奥斯维辛集中营被解救的人的照片。
这个世界的人只比那些集中营里饿的快死的人稍微多了点肉。
如果没有一个形象的感觉,那么你也可以找一个你能见到的最瘦的人,让他两脚并拢,然后拿上一张纸,塞到他的两腿中间。
如果这张纸可以在他的大腿,小腿中间来回活动,按照我前世的标准,那他就是很瘦的一个人。
而我在街上看到的人,不但每一个人都可以达到标准,还都能超过。
我见到的那些人里,大多数人的两腿中间可以顺利的通过一本厚杂志。
我现在是六岁的身高,我站在街上抬眼看去,全都是大腿,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哪怕他的两腿并拢,我都可以通过他的两腿中间那条缝清楚的看到他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