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可是秦国的王,孤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驻月偷笑了声,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嬴政看不明白
“怎么?要孤上天揽月给你?”
他双手抱在胸前,见她这般模样倒是觉得有趣,又打趣道
“孤还是第一次见有女人敢跟孤谈条件的,你倒是说说……孤看看你的野心有多大!”
驻月笑着,忽主动吻了下嬴政的双唇。
如一阵风似得迅速掠过,可却瞧见嬴政的表情由惊讶转为惊喜,忽又多了几分腼腆,他的语气也缓了几分
“说吧……什么要求……”
“让我做王后吧!”
驻月说完便偷笑着,这是一句玩笑话,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嬴政对女人的信任大抵不是百分百的,有母亲的阴影在,他永远也没办法做到全心全意去爱一个女人,将她捧上这个位置的女人大抵是不可能存在的。
嬴政一愣,许久没有说上话来
驻月瞧了他一眼,见他表情复杂,神色也多了几分严肃,见他有口难言,实在为难,驻月便笑着摆摆手说道
“我开玩笑的呢,您可别当真生气了……我的野心还没有大到如此自以为是的地步。”
“好啊……”
嬴政笑着,他的回答太过果断,语气分不清是顺着玩笑而随意的回答还是掺了真心。他将驻月搂入怀中,又道
“可以……”
然而这样一句在玩笑中所诞生的话,也随着驻月认为的打趣而没被当真,当第二日时,她便未再提及过。
两日后,燕丹便要回去了。
这场会面,两人的目的都没有达到,可似乎也解开了两人纠葛多年的心结,也叫燕丹了解了自己与嬴政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两人早已不在同一层面。
嬴政出城送了他,尽管百官再度阻挠,可嬴政难得一意孤行,两人在咸阳城外告别,不舍却又不得不舍,叫嬴政再度面对分别,或许这一别,即是诀别。
“丹,一路顺风。”
嬴政举杯道
“纵使秦韩两国永远无法握手言和,孤也希望你同孤一样,永不忘当年情意。”
燕丹也举杯道
“多谢秦王连日招待,丹,永生不忘。”
两人举杯饮尽,相视一笑。
“丹,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不必在乎肩上的担子,只为想见朋友而来,想与朋友小酌而聚,希望……这天真的能到来吧……”
燕丹笑着,不语,他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沿着大道往前走去,扬起的尘土逐渐模糊了眼前,嬴政站在原地许久,他看着马车不断走远,最终连车队也消失在了视线。
“太子,此番入秦,咱们没劝住秦王叫他休战,这可如何跟燕王交代啊!”
大臣们神色忧郁,而燕丹只是坐着,淡淡地说道
“咱们燕国与秦国,早已不是同个高度了,这样一味低声下气求和已行不通,我再想想别的法子吧,父王那边,我自会去说。”